瑟縮了一下,垂著頭慢慢靠近歐陽玲,歐陽玲嘴角的笑意越發冷徹,待春華靠近後,歐陽玲拔起桌上的銀簪猛地向春華的左臂刺去。
春華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口,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歐陽玲打了,以前歐陽玲只要不高興,就喜歡用手捏她,用簪子刺她,剛開始,她還會叫,可是她越叫歐陽玲就打得越狠,到後來,為了少受苦,她便不敢再叫出口了,可是身體上的痛楚還是讓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此刻的歐陽玲在春華看來就跟惡魔沒什麼兩樣。
等歐陽玲發洩夠了,她才收手,然後將之前用來刺春華的銀簪隨手扔到地上,淡淡道:“表現的不錯,這簪子賞你了。”
春華強忍著痛楚,撿起那支簪子,謝了歐陽玲的恩典。
歐陽玲攏了攏鬢角,頗為嫌棄地看了眼春華:“下去吧,今晚不用你過來伺候了,對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春華驀地捏緊手中的銀簪,垂下頭,低聲道:“奴婢手上的傷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弄到的,與主子無關,主子見了心疼,還特意賞了奴婢一支銀簪。”
歐陽玲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恩,下去吧,對了,明兒個一早就去把王爺給本妃請來,我有事要說。”
“是。”應了後,春華迅速退出了房間。
回到偏房後,和春華住同一間房的夏雨見春華左袖上有點點血跡,心裡一驚,連忙走上前來問道:“她又欺負你了?”
春華抿了抿嘴,低下頭,繞過夏雨,坐到床鋪上,從床頭的小匣子裡拿出一個小藥瓶,然後再輕輕脫掉外衫,挽起衣袖,吃力地用右手給自己的左手上藥。
夏雨沒好氣地搶過春華手上的藥瓶,小心翼翼地給春華抹藥,一邊抹還一邊唸叨著:“你呀,就是太好欺負了,受了氣只知道往肚子裡吞,那位就是看中了你這點,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你,不然,怎麼沒看她欺負別人呢。”
春華咬住嘴唇,半響才低聲道:“我有什麼法,我一個丫鬟難不成還能指望誰給我做主嗎,反正她只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打我,忍忍也就過去了。”
夏雨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頓了頓,夏雨眼眸一轉,“要不你去和王妃說說,王妃性子良善,定會為你做主的。”
春華聞言,忙轉頭拉住夏雨,因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動到了傷口又是一陣急促的呼吸,春華眉頭越皺越深,等陣痛過去後,才道:“別,這種小事就別麻煩王妃了,而且,如果王妃訓斥了她,她最後還是會找我出氣,遭罪的還是我。”
夏雨一想也是這個理,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怎麼辦,總不能就一直這樣下去吧。”
“再過一個月,我哥哥攢夠了錢就能把我贖出去了,到時我就不會再受苦了,再忍忍就好。”說起這事,春華眼裡滿是期待,只是這個時候,她大概沒想到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哥哥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華就去了周王妃院子裡等著,在受了王妃身邊丫鬟的無數個白眼後終於將周王請到了歐陽玲院裡。
周王一大早被請到歐陽玲院子裡,連早膳都沒用,心情也頗為不爽,到歐陽玲院子裡就不耐煩地問道:“一大早把我叫來,你到底有什麼事?”
歐陽玲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周王這種語氣,也沒好氣地回道:“給我準備車馬,我要去京郊。”
周王眯了眯眼:“你去那兒幹嘛?”
歐陽玲不經意地說道:“自然是去看我姨母,順便幫你打探一下舒恆那邊的訊息。”
周王慢悠悠地回道:“我看你給我打探訊息是假,想去給平樂下絆子才是真吧。”說完轉頭看向歐陽玲,嘴角勾起一絲極為溫和的笑容,這笑容細看下竟然和李煜有三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