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我辣個去啊,要不是小命難保,你當本姑娘願意送上門來給你打臉啊?
凌秀清心裡憤憤然,氣息一變,龍君鵬就回頭來看她了,給個討好加抱歉的眼神,又殷勤地扶她坐下,然後再掏西裝口袋,從黑龍戒裡摸出兩個錦盒遞給老太太。
“媽,這是我那份,這是清清送的,她花了好多心血親手打磨的鐲子,可比兒子還要心誠,您可要好好珍惜。”龍君鵬語重心長地勸說著老太太,她哪裡聽得進去,拿出綠寶石項鍊和姑娘們欣賞去了。
裝著玉鐲的錦盒孤零零躺在茶几上,老太太都沒有開啟看一眼的意思,凌秀清是真想拿回來啊,賣錢或者留給大姐做嫁妝,都好過在此地受人白眼。
龍君鵬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冷,毫無徵兆的,他拉著凌秀清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往裡走,老太太愣了一下,大呼小叫地問他上哪去,他也不回。
老太太往木沙發上一靠,呼呼喘氣,鳳嵐擔憂地說道:“君鵬生氣了呢。”
“他氣,我還氣呢。”老太太抿了抿不再豐腴的唇,“冷不丁帶個人來就說是媳婦,他有把我這老媽放在眼裡嗎?什麼老祖宗給他定的,以為我老糊塗了,蒙我呢。”
老太太前半輩子在苛刻的婆婆手裡討生活,過得異常艱難,48歲上生了天賦異稟的小兒子,母憑子貴,一躍成為龍家的功臣,真是要什麼得什麼,漸漸養成了眼高於頂、囂張跋扈的性子。
為此,家族長老對她深為不喜,處處防備她,她除了知道龍家是古武世家,樹大根深富可敵國,有兩個很厲害的老祖宗常年在家族秘地修煉,並親自指導她的寶貝兒子習練武藝,別的一概不知,可說永遠要被家族權力中心排除在外。
龍君鵬牽著凌秀清在樓閣之間遊走,把老太太的底子都交待了,“清清,不管如何,她是我的生身母親,我敬她愛她,但不會寵她任她擺弄,更不可能讓她傷害到你。”
身邊不斷有傭人路過,都是怪異的目光。凌秀清心裡委屈,試過掙扎,可龍君鵬死抓著不放,她只得聽之任之。只是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又覺得兩人是同病相憐,有個不靠譜的母親真的很無奈。
“好吧,在不觸到我的底線之前,我不會跟她計較。”
“謝謝你,清清,走,我帶你去見爺爺。”
“啊?你還有爺爺?”
“什麼話,誰沒有爺爺?沒有爺爺哪來的我爸,哪來的我?”
青秀山莊在百年間。與華夏一起經歷了許多風雨,雖然表面上看古風依舊,實則幾經修繕,有很多院落都是建國之後按照原來的圖紙重新修建的。
這個建築群,就是許多個四合院的組合體。畢竟龍家祖籍是京都,對四合院有偏愛,院與院之間又有一定的花草樹木隔開,暗合奇門遁甲之術,外人進來多數會迷路。
龍君鵬繞了半天,終於走進一間安靜的小院子,凌秀清多看了守門的老人一眼。龍君鵬當即笑道:“是不是覺得很眼熟?韓爺爺就是坤叔的父親,也是阿鷹的爺爺。”
凌秀清叫了聲韓爺爺,心說師兄這話好像有幾個意思,龍鷹和龍坤是叔侄?真是個龐大的家族啊,到處可見叔侄、姑侄,一表三千里多不勝數。認人是個頭疼的技術活。
光線有些昏暗的屋子裡,凌秀清見到身材嚴重縮水,但仍精神健碩紅光滿面的龍家現任族長龍現峰。
龍君鵬一進去,就拉著凌秀清雙膝跪地,來了個大禮參拜。“孫兒君鵬攜孫媳凌秀清拜見爺爺。”
“好孩子,快起來快起來。”龍現峰端坐在羅圈椅中,一手虛扶,一手捏著稀稀拉拉的白鬍子,團團和氣,笑眯眯好像太白金星下凡。
凌秀清心說這老爺子好,一點族長的架子都沒有,還是個天級武者,不知道有沒有一百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