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身邊的七夜。
七夜忙解釋道:“此女也是我們先鋒部隊的將軍,名叫王秒月。前不久,在打破刑天兇殺懾魂大陣的時候,他新婚不久的丈夫莫向青。被刑天撥開後 地箭射殺。現在屍體已經遣送回國了,因為她終日傷心哭啼,我怕大帥見到會不高興,才私自做主允許她不去迎接大帥。如果大帥要責罰的話,就責罰七夜好了。”
張天涯默然搖頭道:“你做得很對,有什麼好責罰的?”
七夜早知道張天涯會這麼說,剛才說的責罰,也不過是一些客套話而已。轉頭對那正在哭啼的少婦叫道:“王將軍。大帥來了,還不過來見過大帥。”
王妙月聞言嬌軀一震,知道大帥到來,萬萬怠慢不得,忙擦去眼角的淚痕,起身向張天涯行了一個軍禮。低頭說道:“末將王妙月,見過大帥。”雖然有著元嬰期的修為,但連日的傷心哭啼,也使得她看起來十分憔悴。
張天涯點了點頭道:“起來吧。唉……,戰爭,不論勝敗都是兩敗俱傷。”說著長嘆了一口氣,不禁又想起了已經動身前往有熊求援地精衛,有感而發念出了兩句唐詩:“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真希望這場大戰可以早日結束,天下百姓都能安享天倫。有情人。也不必再經歷這種生死離別之苦。”
王妙月本來就很傷心,聽到‘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 人。’兩句後,更感覺一陣悽苦。兩行香淚禁不住有流了出來。這一流淚,不禁讓她的原本憔悴的臉,看起來更加虛弱,真是我見猶憐。
七夜一見忙喝止道:“在大帥面前不得無禮,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無妨……”張天涯隨手阻止他道:“王將軍新婚喪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班師回朝後,我一定要奏請炎帝,對在戰鬥中殉職的將軍加以追封。至於王將軍。不必繼續隨軍西征了,今天在城內休息一 晚。明天一早就回國為你丈夫守孝去吧。我想這點事情,我還做得了主。”將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更何況是這點小事?
哪知王妙月聽後卻止主了哭聲,再次擦乾了眼淚,抬頭看向張天涯道:“不!大帥,王妙月身為神農地戰將,怎可因為一些私事而擅離戰陣?亡夫為神農犧牲,也是死得其所,我如果就這樣回去,想亡夫在天有知,也不會高興的。還請大帥收回成命,允許末將繼續為神農出戰,我保證在戰爭結束之前,不再掉一滴眼淚!”與張天涯對視的雙眼,目光堅定無比。
張天涯見她居然重新振作了起來,心裡不禁暗暗替他高興,含笑點頭道:“好!很高興你能重新振作起來,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 早,隨大軍一起出發!”
“末將遵命!”王妙月再次行禮之後,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了。雖然重新振作了起來,但要恢復之前的豪氣,也需要自己冷靜冷靜。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王妙月走後,七夜一邊繼續在前面帶路,口中喃喃重複著兩句唐詩,體會著其中的內涵,片刻之後,突然轉頭對張天涯問道:“大帥,你剛才所吟‘可憐無定河邊 骨’一句中,無定河指的是哪條河?我在這三年裡沒少研究神農和九黎的地理,似乎並沒有聽說過這條河啊,難道是某條河的別稱?”
“厄…咳…”張天涯剛才不過是隨口唸出來的,以前對於這兩句詩也只是知道大意,不求甚解,甚至連詩文地前兩句是什麼他都給忘了,哪裡還會去追究什麼無定河?可是如今被七夜問起,也不好直說自己不知道。
急中生智下,張天涯隨口胡謅道:“無定河是泛指。意思是征戰沙場計程車兵,無法確定自己埋骨何處,而最後地河,也未必就一定是河 邊,也可以是山上、城池甚至是荒野。無定兩個字,正是不可確定的意思。”
七夜暗暗記下,很認真地說道:“大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