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不要我,就等於跟我割斷血緣關係。在那樣的雨天,我肯定活不了。他們不會再想一個死人,我這個死人自然不會去煩惱他們。”
艾姬聽得出裡面的怨氣,不敢多問,轉而道:“你後來跟著義父拾荒?”
“是啊,”雷貝殼笑道:“老闆不會嫌棄我這個窮要飯的吧。”
艾姬噗嗤一笑,道:“你是窮要飯的,我比你好不到哪去。”
雷貝殼好奇追問。艾姬簡單解說。原來她小時候,家裡做生意破產,欠一大筆債。一家人靠救濟金過日子。等父母有了工作,大部分收入得還債。等到無債一身輕時,父母已累壞身體,早早去世。
“咱們都是苦命人,就不說這了。”艾姬趕緊結束此話題。
兩人又閒聊一會,抵達家門。艾姬表面猶如昨日般例行邀請上去一坐,喝杯茶。雷貝殼卻感受到一絲不同,女老闆有點小緊張,似希望答應。他真想上去,不為其他,能參觀小尤物的地盤也好。昨夜的美妙令他回味無窮,念念不忘啊。但又另有擔憂,不得不拒絕道:“今天不行,我得回去看店”
艾姬頓時失望難掩,語氣不免不渝地客氣道:“那下次吧。”
雷貝殼敏銳地察覺,立刻解釋道:“那群混混兩次白天受挫,弄不好會晚上會出么蛾子,得小心。”
艾姬聽此俏臉轉晴,到頭來對方關心的還是她,遂道:“那你回去吧,小心點。”
“沒事。”雷貝殼說著告辭。
艾姬待其身影消失,轉身依到牆上,以手做扇輕扇微燙的臉龐,心中埋怨剛才的表現太不堪。定好先再觀察一段時間,轉頭卻巴不得他去家裡。那像三十多歲的成熟寡婦,根本就是大花痴。女老闆卻不知道,形容戀愛的女人詞很多,卻多是盲目,瘋狂,傻子,白痴,瞎子,智商等零之類。像可愛和美麗很少用來感慨。
激流再奔騰也不如決口的洪水兇猛。一個是細水長流,始終減壓,一個是囤積到極點,徹底奔瀉,不可同日而語。這恰是艾姬所臨的情形。她禁慾十年,飢渴十年,又不是對**懵懵不懂的青澀少女,而是深悉男女美妙的成熟少婦,對於夾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間的寡婦,好不容易發現幸福,又怎能按耐得住。
春心就怕寂寞。有了心,就無法像先前一樣輕鬆壓制。如同堤壩不破,簡單修補就不會出事。若堤壩決口,投入再多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擋住。尤其艾姬的愛情經驗並不豐富。當年早早結婚,未及享受愛情的美妙,便陷入家庭的瑣碎中。之後是長久的閉鎖,憋得美婦比大姑娘還飢渴,是以一天都等不了,宛如大花痴。
離開的雷貝殼不知道無奈之舉恰達到欲擒故縱的效果。不管艾姬事後如何自省,心中失落總是無法否認,直到走進家門,失落又變成慶幸。之前麻煩纏身,沒心思做家務。寶貝女兒又不會幫著收拾。屋裡現在又髒又亂。若讓雷貝殼看到,不僅沒臉見人,更不用妄想給女兒找爹了。
“真好!”艾姬得意地揮揮拳頭,然後擼起袖子,大掃除。
沒過多久,鍾慧珺回來,見到乾淨明亮的客廳,大吃一驚,在臥室找到努力工作的母親,好奇地道:“今天什麼日子?”
艾姬聽得出背後的意味,惱怒地道:“幹活的日子。”
鍾慧珺感覺到裡面的火氣,吐吐舌頭退出去。
艾姬虧心地瞄了瞄門口,露出羞赧的模樣。若有男人看到,定會魂都被勾掉。這才是真正熟透的水蜜桃,豐滿多汁,嬌豔欲滴。
此時客廳裡又傳來鍾慧珺的聲音:“媽,怎麼把舊茶具翻出來了,洗的這麼幹淨!”
艾姬深吸口氣,恢復正常,道:“我想喝茶,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鍾慧珺感覺媽媽今天口氣很衝,不敢再說,直接溜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