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寧汐蹙眉:“不接見她們真的沒問題?”
寧妙嗤笑了一聲:“她們可不是來看我的。”見寧汐和寧妙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又點了一句:“這段時間我身子不好,王爺常過來我。”
寧汐兩人醒悟過來,寧嫵語氣不善道:“不喜歡打發走就是,明知她們的目的幹嘛還放她們進來。”
寧嫵本來就不大喜歡自己妹妹嫁到王府來,如今見妹妹還要和其他女人搶一個男人,心情更是糟糕。
寧妙笑了笑,那兩個側妃她還都不看在眼裡,她們雖然有些小心機,但只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都能容忍,在這府裡她唯一需要提防只有那個枕邊人。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寧嫵因擔心家中的孩子提前走了,便只剩寧汐一人。見寧嫵離開,寧汐才問道:“那日晚宴究竟怎麼回事。”
聞言,寧妙眼神冷了下去,屏退了眾人,押了一口茶才回道:“周王的母妃你知道多少。”
寧汐愣了愣,將自己知道的為數不多的事說了出來。等寧汐說完,寧妙才悠悠說道:“眾所周知,周王的母妃身份低微,但母憑子貴,既然周王生母已經去了,那這份榮耀自然該落在其母族身上,但你可聽說過周王的舅家嗎?”
寧汐搖了搖頭:“許是周王生母家中沒人了呢,不然也不會進宮當宮女。”
“是有這個可能。”寧妙頓了頓,“可是,那日,周王趁著醉酒竟當著眾人的面求皇上將他舅舅從衛所放回來。”
寧汐有些驚訝,衛所,那可是流放之地,周王的舅家究竟犯了什麼罪竟然落到一家流放的地步。
“如果是平常百姓又會犯什麼大罪以致一家流放。”最後寧妙直直地盯著寧汐一字一頓地說道,“周王的母妃,真的只是宮女嗎?”
周王的母妃不是宮女,那又是誰?皇室又為何要掩蓋她的身份。
寧汐抿了抿唇,望向寧妙:“二姐姐,你說,周王的母妃真的是難產死的嗎?”她的死,真的和皇上沒關係嗎,寧汐不敢去想,那個對她和善慈愛,讓她一直滿心敬仰的舅舅,真的會去殺一個為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嗎?寧汐想要否認,可是心裡還有個聲音在叫囂,那個人,可是皇上!
寧汐不由握緊了寧妙的手:“二姐姐。”她想要一個否定的答案,她的舅舅不會是那種殘酷之人。
寧妙心裡暗歎了口氣,寧汐對親情的看重她不是不知道,讓她去接受一個愛戴了多年的親人背後竟然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談何容易。
“三妹妹,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真相究竟如何,我們都不得而知,別想太多。”寧妙安慰了她一句,但最後還是忍不住添了句,“那人終歸是帝王,你莫太在意。”
寧汐點了點頭,她知道皇位其實並不好做,舅舅再怎麼說也是帝王,身處在那個位置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只需要記得,她的舅舅是真心疼愛她的便是。
至於周王的母妃,她們只需要記得那人只是個宮女便可,身為皇室成員,裝聾扮啞是不得不會的事。
寧汐回到忠毅侯府的時候,舒恆已經回來了,見到寧汐,起身將她身上的斗篷取了下來,攏了攏寧汐耳邊的碎髮:“怎麼樣,賢王妃身子可還好。”
寧汐輕言道:“二姐姐身子沒事。”
“沒事就好,你也不用擔心了,這幾天看你都憔悴了,吃過飯了嗎,我讓廚房給你留了銀耳蓮子羹,你用一些可好。”說著就要拉寧汐去膳桌旁坐下。
寧汐卻沒有動半步,而是靜靜地看著舒恆,周王生母的事,二姐都能看出端倪來,舒恆肯定也察覺到了不對之處,甚至他知道的比二姐還多,可是他卻什麼都沒告訴她。
她可不可以這樣想,其實他是儘量想將她隔絕在是非之外,舒恆他,其實對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