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惹得裴綿綿輕吟出聲。
“裴綿綿!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給你,但你如果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住我,那你就錯了!我愛的是笑笑,你給我記住了!”額頭抵著額頭,蘇子弦啞著嗓子說道。
淚水順著眼角和著汗水滴落在枕頭上,無聲無息的為這兩個越離越遠的人悲傷。
第二天早上。
蘇子弦睜開雙眼,定定的看著天花板,腦袋裡一片混亂之後變的越來越清晰,昨晚荒唐的畫面一遍遍的在腦裡回放。
狠狠的捶了下腦袋,蘇子弦慌亂的起身,滿身的黏膩叫她心慌,又噁心。
胡亂的穿起衣服,甩門而去。
砰地一聲關門聲震的床上早就醒來的人跟著輕輕一顫。
床上的人蜷縮起疼痛的身體,安靜窩在被窩裡,久久的一陣嗚咽聲傳出,慢慢,慢慢,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大哭,聽的讓人心碎。
***
京城最大的地下拳場。
這裡是所有嗜血亡徒的樂園,在這裡只要你站上擂臺,那你就只是你,必須摒棄一切身份,就只是一名來打擂臺的普通人,等著打人或者——捱打。
當然,你大可放心——拳場的規定不會讓你被打死,但也僅僅是不死而已。
此時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女人站在擂臺上,汗水浸溼了她的頭髮,順著臉頰滴落在擂臺上。
目露兇光,滿臉冰冷,渾身殺氣騰騰,一副想要隨時會將人撕碎的樣子。
即使這樣,也源源不斷的有人上去找打。
畢竟這樣熱血沸騰的競技是這些女人所渴望的。
狠狠的一拳砸向對面女人的顴骨,緊接著反身側踢,一腳將人踹下擂臺。
“蘇少這是怎麼了,吃槍子了,這麼大火氣。”
看臺邊,一個看上去就是一副花花大少摸樣的女人滿眼疑惑,自言自語的說道。
“呵呵,我也很好奇呢,什麼事能讓她變的——跟瘋狗一樣。”
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女人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語竟會有人接下。
轉過頭,看到來人,女人噓了一聲,一臉曖昧的說道,“呦~洪少,稀客啊稀客,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兒玩。”
“怎麼,我來不來玩,還得通知你。”洪放挑挑眉,上挑的鳳眼半睜,瞥了女人一眼。
“哈哈,不敢不敢。”
看著擂臺上的蘇子弦又一次放倒對手,洪放勾起嘴角,脫下外套丟給剛剛的女人,“幫我拿著,我上去玩玩。”
話音未落人就消失在眼前。
早上。
蘇子弦一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洗去身上的味道,可就算她在這麼冷的天裡用涼水洗澡也無法澆熄心中的那團火,怎麼都無法壓制住心裡咆哮的野獸。
野獸的利爪兇狠的撕扯著她的胸膛,渴望著破膛而出,摧毀一切,拼命的叫囂著。
這種渴望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這是她十八年來第二次如此失控,而第一次,是在裴盡海站在她面前說要領養她的時候。
於是,便有了她現在在地下拳場殺氣騰騰的揍人發洩。
其實,她更想有人來狠揍自己一頓。
洪放站在蘇子弦對面,百年不變的邪氣傲慢,眼神裡總是帶著玩味,看著就讓人火大。
“蘇子弦,我來陪你玩玩,怎樣。”
話音落地的一瞬間,人已經來到蘇子弦身邊,揚起一拳砸在蘇子弦太陽穴,瞬間蘇子弦眼前一片漆黑,洪放趁機一腳揣在她腹部,力道之狠直接將蘇子弦踹出撞在擂臺護繩上。
洪放乘勝追擊,抬起腿,眼見這一腳就要落在蘇子弦頭頂,卻穩穩地被一雙青筋暴突的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