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岑以為時間過去了許久,但其實,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很久。
那似有若無的親吻,從耳垂漸漸轉移陣地,到緋紅的臉頰、抿緊的唇角。
兩張唇將將要貼住時,周夢岑才猛然驚醒,狠狠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出神時,終於使出力氣,發狠地推開他。
車內空間本就狹窄,兩人即便分開,相距也不過分毫,濃烈曖昧的氣息彷彿並沒有從對方抽出。
秦墨靠在椅背,指腹抹了下唇角的血跡,眼底染了幾分未明的情/欲,看著她如魔怔了一般低笑:“愛一個有夫之婦,是不是很難受?”
周夢岑用手緊緊捂著像是磨滅掉他留下的罪證,對視了片刻,質問:“你瘋了?”
“是!我瘋了!”秦墨繼續笑,“周夢岑,你知道我被這種嫉妒,折磨了多少年?”
“那你現在滿意了?”
周夢岑冷嘲。
看著她淪陷,看著她痛苦,他的目的達到了。
滿意嗎?
秦墨看著她冰冷的眼神,笑意逐漸冷卻。
他是想讓她嚐嚐,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可看著她不痛快了,他又心疼,像是被反噬了無數倍。
對上她冰冷的眼神,他又懊悔自責起來。
“我不知道,你取消了婚約……”
他一直以為她早已嫁做人婦,甚至不敢去想關於她的一切,只覺得每每想起哪怕是“周夢岑”三個字,心都要被撕碎了一般。
“當初分手是我自己的原因,跟誰都沒有關係。”
“秦墨,我們現在,兩清了。”
周夢岑看著他笑,眼眶卻泛紅含著淚意,然後推開車門,頭也不回下了車。
冷風隨著車門的開啟飄入,吹散了一室的旖旎。
秦墨瞥了一眼那件被棄之於座位的西裝,再抬眸看向那個決絕的背影,不由嗤笑。
兩清?
絕無可能!
——
這個失控的吻,最終讓周夢岑無法再心安理得住在頤和公館,她當機立斷把書顏和符姨交給蘇安照顧,公司的事情也一併扔給謝淮,訂了第二天直接飛往倫敦的票。
蘇琪百思不得其解:“夢岑姐,後天是您生日……”
雖然往年她的生日也沒有多隆重,除了給集團員工發一些福利,她自己也只放半天假陪書顏,但祝福的電話問候和飯局少不了。
而這次,她沒有帶上任何人。
“別人問起,你就說我去國外度假了,具體去了哪兒,你也不知道。”
說完,周夢岑便結束通話電話。
翌日,飛機落地。
allen親自去接的機,一見面便覺得周夢岑沉默不語,眉眼似有憂傷,完全不似三個月前紐約那次雷厲風行。
“親愛的,你公司……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兩人之前雖有約定來倫敦一聚,但以
周夢岑的行事風格,真要過來起碼會提前三天打招呼,不會這樣倉促。
而這一路上,allen開著蘭博基尼載她沿著泰晤士河兜風看風景,本是十分拉風的浪漫場景,她卻靠在車邊神色黯然。
夜風吹亂了她的發,幾乎遮住大半張臉,她也懶得動手整理下。
而以allen對周夢岑的瞭解,她是最為注重儀容的女人,不會讓自己臉上有一絲凌亂。
周夢岑回頭,撐著太陽穴對她淺笑:“沒有的事。”
“那你看起來,怎麼跟六年前我們初次認識那樣?”
“……哪樣?”
“用你們中國小說常形容的那個……落魄大小姐?”allen聳了聳肩。
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