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數都在靈武塔中見過了。”
他二人正自敘話,便聽見遠處一陣陣腳步聲傳來,雖然很輕,卻仍為林雲所捕捉。他向無生看了一眼,無生會意,當即身影一動,忽地消失在樹叢之中,不知所蹤。
他前腳剛走,便見一個人影分花拂柳而來,身段倜儻,正是聖天機。他那雙狹長眉眼中冷冷帶笑,看向林雲,道:“你方才在同誰說話?”
林雲低聲道:“不曾有誰。”
聖天機微微一笑,道:“林兄,今日你我慶功宴,你怎麼這麼快便走了,卻是著實有些不地道。”
林雲淡淡道:“在天機門中,你才是當仁不讓的主角。昆泰不勝酒力,我便送他回來,又不是沒跟你打招呼。”
聖天機嘆道:“你們倒是躲了閒。”他搖頭笑了笑,又道:“劍閣去麼?”
林雲暗道:“我若是將酒中的問題說出來,需得讓他對我也有了提防,可若是不說出來,現在去劍閣,對我又無甚作用,反倒有些不利。”
他思前想後,索性道:“我有些睏倦,你自去吧。”
他說著,也不管聖天機再想什麼,回身進了房間,便自顧自關上了門,暗中卻將神識放出,仔細茶攤四周,感應到聖天機已經去得遠了,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向榻上睡得人事不知,鼾聲如雷的昆泰,不覺啞然失笑,走到桌邊坐下,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壺,手卻微微一頓。
方才進屋的時候,這茶壺便一直在他右手邊,此時他伸出手,卻見那茶壺已經轉到了左邊。
他眉心微微一收,暗道蹊蹺,當即倒出一杯茶來,舉到鼻端嗅了嗅,眉心便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暗道:“倒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念頭方轉到一半,便覺出有些暈眩,手中力氣漸消,竟然拿不住酒杯,那酒杯竟落在了地上,杯中茶水傾倒出來,在一瞬之間“哧啦”一聲,將地板灼蝕了一塊。
林雲心頭一動,暗道:“好厲害的毒!”他此時腦中一陣陣眩暈起來,不得不輕輕晃了晃頭,力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卻聽見門外桀桀笑聲,一陣接一陣地傳來。
“何人暗算我?”林雲提氣喝道,卻覺手足綿軟無力,暗暗提氣,想運轉真元,將毒素逼出來,又聽見自己識海金殿之中,妙風厲聲喝道:“不可!”
林雲急忙問道:“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妙風冷冷道:“你小子當真是個惹禍的好體質!這東西可不得了……嘖,小子,你可知道天下蠻荒出不周?”
林雲坐在桌邊,元神入了識海,向妙風道:“不周山?蠻荒之地?這東西竟是出自不周山的蠻荒之地,果真是好大的手筆!”
妙風懶洋洋地坐在那散發白光的星魂石下,道:“你進來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外面還有人在等著要你的命麼?”
林雲不理會他的嘲笑,急切道:“快說!”
妙風道:“那東西,恐怕就是來自不周山中的一種蛇毒,無色無味,但聞之即可令人中毒,令人四肢無力。此時若是運功,那毒氣便會入筋脈,進肺腑,屆時藥石罔用。若是飲下,便會在三個時辰之內,從內而外,化為這種毒液了。”
林雲一怔,道:“可這酒杯酒壺……”
“蛇毒所不可化者,唯有不周山中的一種堅硬之玉。”
林雲默然無語,卻聽妙風冷冷冷道:“你現在可是明白了?”
林雲更不答話,元神歸位,便見一柄明晃晃的長刀,正從他頭頂劈了下來。林雲周身屋裡,仍是勉強躲開,既不敢動用真元,只好仗著身法和煉體硬抗,便聽一陣“錚錚錚錚”的響聲,那長刀數次砍在他身體上,卻因他琉璃王體,無法為之撼動。
林雲見對方一時之間無法傷及自己,心中也稍稍安定幾分,急急向妙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