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他不知我們的行動,出賣我們的人,還在我們之中。”
燕南天心頭又是一蕩,頓時明白了林雲的意思,他順著林雲的眼神看過去,卻落在了自己身後的一個人身上。
不等燕南天將人看清楚,林雲已經轉開了目光。他的眼神在左上的虛空之處稍稍停留了片刻,便轉頭向燕南天道:“莊主,有些事情,還需你出面斡旋。”
燕南天向他面上覷一眼,見他面色沉鬱,當即頷首道:“好。”
他上前一步,向眾人道:“諸位,燕某等人今日前來,並不是要同器樓爭個高下,實是有些事情,要向各位打聽清楚。”
他話音未落,便見那鐵拳上前一步,目光頗有些鄙夷地向他看過來,道:“燕莊主,你話說得好聽!若只是打聽訊息,為何方才便出手傷人?”
燕南天朗聲道:“若非器樓暗中埋伏要傷人命,我們也不會與器樓為難。”
他話音未落,器樓樓主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此人不見得多高大,面上蓋著個銀面具,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和乾癟的下巴,雙鬢泛白,顯然也不年輕了,他身上也披著一件黑色的袍子,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佝僂。
燕南天見他走出來,眼前頓時一亮。他往樓主臉上望了一眼,道:“器老頭,你可算是出來了!怎麼,靈武塔一別,你現在還在心中嘔著氣呢?”
器樓樓主露在面具外的嘴唇扭曲起來,冷笑道:“燕南天,你好!你好得很!你什麼地方招攬來這麼個怪東西?”
他指著林雲,林雲也不躲閃,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燕南天咳嗽一聲,道:“這事情說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便說得明白的,器老怪,這位年輕人,說是你們這裡的一個人,將他的朋友扣下來了,無奈之下,才找到我這裡,求我為他做主,將這位朋友救回來。”
他心知方才器樓樓主那番話,顯然是對林雲有所忌憚,因此直接將林雲的事情抬了出來,卻不料器樓樓主聞言,面部神經先是一頓,緊接著就變成了冷笑。
“呵呵呵呵……說我器樓無故抓人,他可有證據麼?再說了,我器樓要抓人,抓便也抓了,又有誰敢說一個不字?”
他這麼說著,目光向林雲臉上刮過去,林雲頓覺得像是有一一排銀針刺在了他臉上一般,火辣辣有些發疼,卻不動聲色地回看過去,坦然相對。
器樓樓主心中暗歎了一聲“好小子!”,聲音卻越發冰冷,問道:“小子,你既說是我器樓中人綁了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誰?又是誰將他綁了去?”
林雲上前一步,拱手為禮,目光略低了一下,才抬起來直視著器樓樓主,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在來靈武城時,身邊有個妹妹,喚作靈兒,卻被器樓黃天所擄,既然樓主願意解決此事,就請將人交出來吧。”
他話說得客氣,那神情卻是半點也不恭敬,一雙眼木灼灼地看著器樓樓主,幾乎帶上了幾分逼迫之意。
器樓樓主道:“放肆!”他面具下的鬚髮俱都飛舞起來,顯然是暴怒已極,“你怎敢汙衊我器樓中人?!我樓中何時有人強行擄過什麼女子?!”
他這樣說著,站在林雲身後的眾人目光中便已經有了些變化,一個個目光灼灼向他看過去,臉上均帶著嘲諷之意。
火鼎長老性子急切,當即高聲笑道:“你器樓眾人是什麼貨色,還當這靈武城中誰人不知曉麼!就你這樓主整日裡醉心你的什麼機關巧件,手底下那些人,早就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了!”
這話一出,丹會眾人登時捧腹大笑。
器樓樓主見說,露在面具外的臉上早也漲紅一片,他嘴角向下一瞥,肌肉緊繃中甚至有些顫抖,顯然是怒火中燒,向身後鐵拳道:“去,叫黃天過來。”
黃天很快便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