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竟生出一抹憐惜。究竟是什麼樣的夢,能讓她這麼悲痛呢?她夢裡唸到的“耀文”又是誰,是她的心上人嗎?
想到這裡,南宮烈心裡微微抽痛了一下,起身將桌上的蠟燭吹滅,黑夜能將起伏的心緒壓下來,抑或只能是遮掩起來。
第二天早上,四人坐一起吃早飯。鐵彥和徵木不時看看妙馨腫得像沙包一樣的眼睛,再看看自己的主人,眼神流轉間彷彿暗藏了各種猜測。
“他昨晚做噩夢了。”南宮烈冷冷的丟擲一句話,他不是不知道那兩個傢伙在想些什麼,一向簡言少語的他這次會做出解釋,也是因為實在是懶得看他們兩個那忽左忽右的眼神。
妙馨的頭埋得更低了。早上醒來依稀記起昨晚靠在南宮烈的懷裡哭睡著了,現在看到他就覺得有些尷尬。不過,還好南宮烈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讓她忐忑的心稍微平靜了些。
高階青樓
“鬱非,你今天就在客棧休息吧。”妙馨詫異而又好奇地抬起頭,冷酷的他幾時這麼體恤下人了?南宮烈忙又補了一句:“看你那眼睛,腫得跟沙包一樣,跟在我身邊也實在是有損我的形象。”
“哦,是,主人。”妙馨有點鬱悶,原來是因為這個。這人也太愛面子了吧,自己下人的美醜也會關乎他的形象?她又不是他的形象代言人,真是的......
鐵彥和木徵則面面相覷,自己的主人什麼時候這麼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吃完飯後,妙馨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無事可做,便躺在床上回想過去,整理自己的記憶,想著想著,便又睡著了。
中午南宮烈他們回來一起吃了午飯便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她一個下人也無權過問。能留得一日閒給她,她已經很感激了。接下來的一個下午都被妙馨用來思考了,只不過妙馨認為睡覺也是大腦的一種思考模式。
晚飯時間南宮烈三人才回到客棧,看著妙馨基本恢復的眼睛,南宮烈淡淡地說道:“呆會兒你跟我去柳煙閣。”
“是,主人。”妙馨看著鐵彥和木徵好似有一些鬱悶的樣子,特別是木徵那欲言又止的懊惱模樣煞是可愛。這才憶起好像聽說過柳煙閣,是一家京城最有名氣的青樓,也難怪他們二人鬱悶了,木徵估計就在想要是沒有她在,他們就不會失去這個美差了。
只不過,她原以為南宮烈不是那種會去煙花之地尋歡的男人呢。看來,或許這古代風氣把青樓正當化了,所以,是男人都可以去那種地方,而且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妙馨癟癟嘴,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這些東西。
原以為柳煙閣也如那怡紅院之流,門口站了無數的妓女,人還未走近便會被上前招攬客人的姑娘給拽了進去。但這柳煙閣的門口卻異常清淨,而且把門的還是兩名男子,像是現代社會里的迎賓,只是換作男子,顯得此地並非風流放蕩之所。
妙馨還在思考著的時候,已隨南宮烈進了柳煙閣。經過一個小庭院,才進到正廳,只見正前方有個寬大的臺子,上面有一群舞姬正在長袖翩翩,還有樂師在上面伴奏,琴、笛、古箏、琵琶、簫,應有盡有,音樂清雅,舞姿動人,妙馨彷彿像是在看一場古典音樂會。
只是,這座下的看客大多是懷中摟著鶯鶯燕燕,不時地打情罵俏,湊在耳邊說幾句悄悄話,便惹來一串嬌嗲或放肆而得意的淫笑,與這裡美好的背景甚是不搭調。
不管是怎樣的環境,最終還是取決於這些客人吧,他們都是帶著色字來的,哪能出塵脫俗了去。
不俗的花魁
正發呆間,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笑吟吟地走上前來。“兩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來吧?我們這裡的姑娘可個個都是清麗脫俗的,包您來過一次再也不想去別的地方了。”看樣子這女人應該是這裡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