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洪濤向後靠了靠,把腳搭在桌角,做出了持久戰的樣子。
實際上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聽半個時辰,一旦故事不能自圓其說或者太過玄幻,那明天海戶司的靶場上就會多兩個來自日本的活靶子。
“愚僧於天正七年出生在攝津國石山的一座寺廟中,生父為寺廟法主,生母是……”光道還真實誠,講的故事確實不短,居然要從三十年前剛出生時開始鋪墊。
“等等!攝津國石山的寺廟叫什麼名字?”但洪濤的表現有點不沉穩,故事剛開頭就忍不住插話。
“……石山本願寺。”光道沒料到皇帝會如此缺乏耐心,硬生生把後半截話先嚥進肚子裡。
“……王承恩,天正七年是哪一年?”聽了這個回答皇帝收回架在桌子上腳,用手撐著額頭,像是在努力想著什麼,還讓一旁的太監幫忙計算年份。
“萬歲爺,正好是萬曆七年!”不等王承恩掰完手指頭,已經有壁虎成員代為回答了。
“本願寺……光道……1579年……伱是不是姓大谷?父親是本願寺顯如?”這回該輪到洪濤掰手指頭了,不過和王承恩的瞎掰比起來,當皇帝的明顯技術高超了不少,很快就掰出了結果。
“……陛、陛下認識愚僧的父親!”這一問直接就把光道的腦袋給問了起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嘴都合不上了。
“大膽!休得無狀,跪下!”這個動作可把王承恩給嚇了一跳,瞬間一個橫跨步擋在了書案之前,大聲呵斥。
不得不說蹴鞠隊員們經過幾年的不間斷訓練,身體反應速度有了明顯長進。王承恩這一步快的讓洪濤都有點措手不及,不光是他,周圍的壁虎們也都把槍口對準了地板上的兩個人,隨時準備擊發。
“朕不認識你父親,但朕有皇家秘傳的天算之術,只需出生年月和出生地就可以算出人的前世和今生。你且繼續往下說,小心點,不要被朕算出紕漏!”
洪濤起身走到書案前把王承恩扒拉開,隨口就是一套上古神功,然後帶著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向大谷光道虛空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