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都對,沒有任何責任。即便有也是手下人辦事不利,矇蔽聖上,該殺!
“奴婢知罪……馬上差人去辦!”平白無故捱了頓罵,王安除了趕緊磕頭認罪,只能在心裡把高攀龍十八輩祖宗全罵一遍。
“陛下,臣還有一事不明要問王掌印。”眼見著王安被罵得灰頭土臉,高攀龍好像還不解恨,再次離坐請奏。
“高愛卿請講!”洪濤笑得更慈祥了,不光有表情還伸手虛扶了一下,很有不聽幾句諫言就吃不香的覺悟。
“昨晚東緝事廠與錦衣衛抓捕人犯、抄沒犯官家產,可曾有刑科駕帖?”
果不其然,高攀龍嫌王安檔次太低,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皇帝。誰不知道東廠和錦衣衛都是聽命皇帝行事的,問有沒有駕帖,等於問皇帝是不是違法。
“此事朕已知曉,不必問旁人了,肯定沒有!”不等王安想好該怎樣回答,洪濤直接把話茬接了過去,沒狡辯也沒耍賴,給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
“東廠和錦衣衛捉拿犯官,需持有刑科駕帖,此乃祖制,陛下可知否?”皇帝回答的痛快,高攀龍問的也利落,步步緊逼,寸土不讓。
“朕當然知道!”洪濤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語氣也慢慢冰冷。
“凡牽扯朝廷重臣,當交由三法司會審,請聖上下旨,令錦衣衛將人犯交與大理寺羈押。”
此言一出,還跪著等待皇帝降罪的幾個腦袋,立馬就有了輕微的動作,悄悄抬起一些,紛紛向那個不太高大的身體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現在他們明白高攀龍是要做什麼了,他要把王安也拉下水,來個圍魏救趙,迫使皇帝不得不高抬貴手,不去追究在座同僚的謀逆嫌疑。
實際上在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根本也沒想過謀逆,頂多算是知道密謀遷都的事情,或者與其中某個人私交不錯。皇帝這麼幹明擺著是在找藉口,一旦被咬上,說輕則輕,說重則重,非常被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