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奇怪道:“你竟然還知道服眾?”
在他看來,清歌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對人情世故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弟妹”的意思,怎麼又知道服眾呢?
聽到這個話的清歌皺了皺眉,眼中好像有些不爽,道:“我怎麼感覺,你很看不起我的樣子?”
看不起?開玩笑吧!老子就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宗師高手,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更沒見過你這麼處變不驚、淡然置若的性格。
傅殘無奈道:“我只是在想,你怎麼知道‘服眾’這些東西的?”
清歌皺眉道:“這些,難道不是常識嗎?你不懂?”
傅殘直接不說這個話題,道:“你是不是對什麼都不在意?”
清歌道:“不是,我在意我佛。”
“不在意自己?”
“我一心為佛,不在意。”
“怎麼都不在意?”
“不在意。”
傅殘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連你生命、你肉體都不在意?”
“你什麼意思?”
傅殘道:“我是說,萬一,如果。。。我摸了你的胸,你都不在意?”
清歌不說話了,只是淡淡地看著傅殘。
傅殘縮了縮腦袋,心中頓時後悔了起來,媽的,別人地盤上自己怎麼還作死?
沉默良久,清歌忽然道:“我沒試過,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在意,要不你試試?”
有這種好事?傅殘頓時睜大了眼,看著一臉單純的清歌,嗯。。。。。。他把這表情理解為單純。
經過數秒鐘的遲疑,然後果斷伸出右手,對著清歌前胸而去。。。。。。
大紅的枷鎖、灰黃的僧袍。。。仙女、佛女、方丈。。。。。。一個個令他亢奮的詞語湧在傅殘腦中。。。。。。
接著,一聲驚天慘叫忽然從方丈院中傳來,只見裡面金光閃爍,不斷傳來噼噼啪啪之聲。
“住手!住手。。。又沒有真的摸到,幹嘛這樣啊!”傅殘慘叫聲傳來。
“你這個登徒子。。。。。。”
傅殘大叫道:“明明是你要求的,你釣魚執法,可惡!”
“我不管。。。。。。揍你!”
“啊呀。。。。。。住手!”
再數十位老僧的注視下,傅殘緩緩走出方丈院門口,鼻青臉腫,披頭散髮,還偏偏得裝作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高調的挺著胸膛。
大聲道:“今送來白銀二十萬兩,以修繕藏經閣,阿彌陀佛!”
他這句佛號喊得不倫不類,眾僧聽著直皺眉頭,也齊聲呼喝道:“阿彌陀佛。”
傅殘冷冷哼了一聲,昂著腦袋道:“要不是你們方丈求我,我才不會破財呢!你說你們除了年齡大點,有什麼用?”
老子以德報怨,為你招攬人心,算爺們兒吧?傅殘心中想著,大步走出懸彌寺。
終於要走了,十多天的舒服日子,差點讓自己忘記了使命。
傅殘東西很少,兩套衣服,幾錠銀子,一把劍,直接出發。
這夜很靜,沒有月亮,沒有風,他就這麼走了,離開了懸彌寺,離開了忻州。
每一個人出發,都有不同的心情,而傅殘好似麻木。
自楚家覆滅以來,他根本就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安定之所,四處漂泊,衣不遮體,甚至茹毛飲血。
下山後好些,吃穿好了些,但戰鬥卻愈加頻繁。
前路很黑,夏天的夜本不該這麼黑,傅殘大步往前走,走出城門,走出官道,走向深山。
他有時候想,如果自己忽然停下來,會發生什麼?會不會有一股力量推著自己前進,亦或,直接把自己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