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先看谷玉,而是先看自己剛才被抓過的地方,露出嫌惡的表情,像是恨不得要砍了自己的手或是砍了谷玉的手一般。
那少女停頓了許久,才終於回覆谷玉,“何杳。”那少女抬頭看著谷玉,很是不耐煩,聲音倒是無比清脆,“杳無音信的杳。”
這話讓谷玉狠狠一怔,愣在原地!
甚至連那男人什麼時候帶著那群少年少女們走了,她都沒曾留意。
她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來回徘徊——“何杳,杳無音信的杳。”
何杳!何杳!何杳!
怎麼可能!
她沒死?
怎麼可能!
谷玉除了不可置信,更多地是恐懼。
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失神的望著前方。怎麼可能……
徐路明明就給她餵了毒藥!不是美人妝,而是急性毒藥。
她該在服用毒藥後的兩個時辰之內就死了,怎麼可能活著。
谷玉跟自己說,一切都是巧合。
瞧瞧,剛才那少女,可沒有金色的眼睛。是的,她沒有金色的眼睛……沒有。
不該是十年前的何杳。
那她是誰?她不是十年前的何杳,那她是誰?她不該是十年前的何杳。她不知道自己是十年前害死那個金眸的何杳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取代了何尤繁的位置。她不是何杳。她不該知道。她不會知道。
那她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是什麼?
她譏諷意味的笑容是什麼?
她那樣看著自己又是什麼意思?
她到底是誰!
谷玉簡直要瘋了一般,若不弄清楚那個女孩的真實身份,她真的要瘋了!像是十年前的一切隨時都要重新開始,她隨時都要開始一切一切的算計,重新開始!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十年前的何杳,如果是。
萬一那個女孩知道一切的真相,如果晨曳也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谷玉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她得死。
無論她是不是十年前的何杳,那個女孩,都得死!
***
此時,離谷玉n遠的地方。
男人將少年少女們領到了他們要住、要訓練的地方,按理,他們該一一報上名字在先。
而那個先前被谷玉攔下,自稱何杳的女生此時悠悠高舉了手,表示要說話。她冷漠的表情中帶著難以忍受,看著剛才被谷玉抓過的地方說,“我要去換衣服。”
其他人一起鬨笑起來,那男人頓時無話可說。
這女生並不是他特意選出來的人,是中途插進來的,主動說要加入燁鳶的人!
論潔癖的恐怖性
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孤兒,走投無路的人。
不是人人都願意當殺手,幹那種永遠沒有出路,終生活在黑暗裡,與死亡為伍的活。
所以這裡的少年少女都是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了,打架天賦被這個男人看中了,便挑選出來,成為下一代的燁鳶之人。
而這個何杳,不僅是自願加入的,而且她為了證明她有能加入燁鳶的實力,當著這男人的面快速打敗了這裡所有可以稱為天才的少年少女,只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
男人作為多年的殺手,甚至知道,這女孩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但是,這何杳,有著強烈的潔癖= =。
“開什麼玩笑。”那男人擺出自己的威嚴,“你當這是哪?想換衣服就換衣服?”
何杳冷了眉目,只說了一個字:“髒。”
男人直覺覺得這女孩很危險!光是她自主願意加入燁鳶,且還是半路插進來這點就不說了,若不是她有極強的天賦,男人根本不會讓這樣一個懷著不明的目的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