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妻子,對她可是疼愛,寵溺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頓了頓,眼裡含了笑意,望著聹雨,說:“你知道嗎?”
聹雨的眉簡直擰到一塊,望著何尤繁半響,苦笑一聲,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句話:“你最好不要後悔。”
聹雨轉身離去,身後傳來何尤繁空靈的呢喃,“非也、非也……”
聹雨才離去不久,晨曳從暗處出來,何尤繁對他的出現只是挑了挑眉,打趣說:“這晨主未免太不會尊重人,不曉得我是個姑娘家?”
晨曳望著她,金色的眼裡有什麼在流動。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有什麼事瞞著他,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彷彿答案近在眼前,他卻完全不知道思緒。開口,聲音冰冷得宛如跌入冰窖,“你後悔嗎?”
何尤繁輕笑,“後悔什麼?”
“他說你最好不要後悔。”晨曳重複,不知為什麼,看著這女人的假面,他就有種恨意,想把她臉上半真半假的笑意撕毀。
“哦,那個。”何尤繁攏了攏長髮,重新坐回榻上,斜眼看著晨曳,笑問:“我能後悔什麼?”
晨曳掃到她身下,她依舊是光著腳,白嫩的腳丫在墨黑色的頭髮之間,顯得十分可愛。
不知怎麼,他想到了谷玉。在茅屋的時候,有一次他對她得寸進尺,她惱羞成怒,欲要踢他,腳踝卻被他拽在手裡,她怎麼用力都取不出,摸樣甚為可愛。
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回過神來,再看何尤繁,那個女子已經睡著。
完全沒有防備一般的,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宛若輕輕扇動翅膀的蝴蝶。
他又想到她身穿紅衣跳舞的情景。
見晨曳沒有要走的跡象,閉著眼的何尤繁終於開口,慵懶的,“我困了,晨主不困嗎?勸晨主進房休息,累著貴人可就是小的不是了。”睜開眼睛,對上晨曳金色的、漂亮的眼睛,她眼睛眯了眯,又扯出一個笑容,“難不成晨主打算現在就教小的練毒?”
晨曳沒說話,何尤繁也沒在乎,又閉上眼睛,悠閒入睡。
晨曳才轉身走進裡屋。
凋雪飲瞳來何家莊找晨曳,照下人們的領路來到宅院。在這本該寂靜的宅院裡,“咣噹”一聲,格外響亮。
樹上小鳥受驚的撲了撲翅膀,場面有點壯觀。
凋雪和飲瞳相視一眼,下意識是認為有人對晨曳不利,帶著刀就衝了進去。
誰料看到的是一個白色布衣的女子,長髮未綰,赤著腳丫蹲在一罐碎了的藥壇邊,對著藥壇裡黑乎乎的、冒著青煙的東西嘖嘖嘖三聲,抬頭看站著的、操著手、冷冷望著她的晨曳,極為無辜的說:“師傅你看你看,又碎了。”
“……你摔在地上它當然會碎。”聲音像是忍了很久,才忍住不殺人的衝動。
直到凋雪飲瞳衝進屋裡,女子又轉頭仰望著逆光而立的兩位美人,笑眯眯的說:“美人啊,美人好。”
凋雪僵了僵,覺著這女子有點極品。
飲瞳勉強可以維持。
只有晨曳很淡然,對這樣的場面似乎已經習慣,掃過凋雪、飲瞳,問:“有事?”
美人殤(十)
“夫人身子微恙……她說要見主上。”飲瞳如實稟告。
凋雪冷笑,“不過是矯情了,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可疼惜的?”
晨曳卻緊張起來,不再看一眼何尤繁,甚至沒有打一聲招呼,皺眉低聲和飲瞳、凋雪道:“立馬回去。”
飲瞳跟上晨曳,而凋雪卻看了一眼依然蹲在地上看著藥壇的何尤繁,才跟了上去。
何尤繁用纖手擰起一塊碎片,力度大了些,尖銳的邊緣劃破手指,血液順著藥壇的紋路滑下,像是一滴淚。她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