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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
只有然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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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禍水啊!
過了許久,兩人一直沉默,然夕言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而何尛在然夕言的懷裡昏昏欲睡,都快睡著的時候,車子才停下,然夕言動了動手臂,何尛就將頭從他懷裡伸出來,張望外面的情況。
然夕言失笑:“我吵醒你了?”
“沒有。”何尛回答,但在車裡想看到外面的情況簡直是異想天開,更何況,她現在是在然夕言的懷裡,所以何尛只能回頭,問然夕言:“這裡是哪?”
回答她的卻不是然夕言,而是已經將門簾掀開的遊顥豐:“宜都衙門。”
“衙門?”何尛咬著這兩個字反問了一次,然夕言嗯了一聲,表示肯定,抱著何尛下車。
然夕言邊下車,邊抵在何尛耳邊給她補充資料:“宜都衙門的大人姓福,今年已經五十有頭,以公正出名。”
何尛輕輕點頭,倚著然夕言站好,福大人已經站在兩人的面前,恭敬的行禮:“微臣叩見墨王爺,不知墨王爺光臨,望墨王爺恕微臣有失遠迎。”
何尛看著這個福大人一副恭敬,卻出言不遜的樣子,真心的露出一笑,他哪像不知墨王爺光臨的摸樣,完全是看不爽墨王爺,所以不願迎接。
也難怪了,然夕言在朝中,那是受盡了鄙視,人人都覺得他不學無術,仗著皇上的寵愛無法無天,而且他不久前還將福大人的好友,奕王調到邊塞,福大人不拿刀捅死然夕言都已經算是好定力了。
然夕言卻早就習慣裝傻了,笑得一臉璀璨:“沒關係,本王恕你無罪。”
福大人起身,才看見何尛,便道:“這位是……”
何尛如今的身份的確尷尬,她已經不是墨王妃了,而然夕言也沒有確定與她的關係,在兩個侍衛看來,也不過是剛受寵的女子,莫非要說,這位是新姬妾?
然夕言卻不帶半分猶豫的說:“準墨王妃。”
身後兩個侍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都沒辦法合上了。
連何尛都愣在原地了,傻傻的抬頭看著然夕言上揚得正好的唇角,那笑容,燦爛無比,金光閃耀,好像他們都成了他的配襯一般。
福大人對墨王妃的善行也是知道的,墨王妃最近暴斃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好好的人,不會突然暴斃,想必是墨王爺動了手腳,那麼快,墨王爺又準備立妃,福大人為地下的墨王妃聊表同情,對然夕言的鄙視直線上升,甚至都要衝破鄙視槽了。
相對無話,然夕言率先開口:“那麼福大人是不是應該讓本王進去了?本王倒是不打緊,本王的愛妃可受不了累。”
何尛本來沒感覺,然夕言那麼一說,她才反應過來,腳上一陣麻痺感,想必是因為然夕言的麻藥問題。
剛才被然夕言的一鳴驚人嚇到了,她都沒注意到。
福大人忍住將然夕言掃地出門的衝動,狠厲的目光只能掃向何尛,暗暗罵道,這個紅顏禍水!
那兩個貼身侍衛也不由得一個頭兩個大,暗暗感嘆何尛是個紅顏禍水啊!
何尛金眸閃爍,表示自己很無辜。
福大人對然夕言強硬的揚起笑容:“是是是,王爺說得是,是卑職失職了,王爺請。”
說罷,對著然夕言一行人做出請的姿勢,然夕言才攬著何尛進去了。
一群的官兵很有序的站在大堂的兩側,每排有十幾人左右,齊聲喊著:“威——武——”
然夕言看到這排場,蹙了眉,轉身看向身後的福大人:“這就開庭了?”
福大人不明其意,疑惑的問:“難道不對嗎?”這個墨王爺又搞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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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