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就想左右朕的想法了?”
七皇子渾身一震,低著頭不說話,皇上冷哼了一聲,七皇子咬著下唇,隨後擠出一句話:“兒臣,知錯。”
“好了,今日就到這裡,你們退下吧,朕累了。”皇上揉了揉眉心,露出一副真的很累的樣子,然止暄先起身,目光不落痕跡的掃過地上的碎片,隨後他看著皇上,很衷心的樣子行了一個禮:“兒臣告退。”
然後漸漸退出門外。
七皇子也反應過來,連忙學著然止暄的樣子退出去。
然幽濯是最後一個,他也恭敬的行了一禮,才緩緩退下,轉身時,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冷笑。
在然幽濯退出後許久,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無一絲遺漏的射進御書房,皇上身邊的太監沒得到命令,也不能擅自領著皇上回去休息,可皇上閉著眼養神,又不願說話的樣子,太監左右為難了一番,最後才戰戰兢兢的說:“皇、皇上……是不是該回宮休息了?”
皇上才緩緩睜眼,目光狠厲的掃向一旁的太監,太監渾身一涼,腳下一軟,連忙跪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上冷笑了一聲,傾著身子看向跪下來的太監,還是不太解氣,順勢對著太監的肚子狠狠踢了兩下,太監承受不住,從高臺上一直滾到那杯子的碎片前。
皇上看著那碎片,好像才清醒了一般,但還是不太解恨的看了太監一眼,然後把桌子上一直襬著的那張空白的信紙,揉成一團,撕成許多的碎片。
(沒錯,你沒看錯,然夕言給皇上的的確是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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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的回憶
睡在車上的何尛微微皺眉,隨後露出痛苦的樣子。
“她沒有純血液,你放了她,她只是孩子,你要報復,就報復在我身上,算我求你,好不好?”
“求我?你憑什麼?”
這兩個聲音在何尛腦海裡徘徊,第一句話是一個女聲,聽起來充滿了絕望,第二句話的聲音卻是個男聲,冷漠、殘忍,聽起來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女人一般。
何尛驀地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天亮了,倒是明亮的光線弄得她有些不太適應,反倒又眯了眯眼。
何尛覺得渾身難受,一陣風吹過,透過簾子沁入車內,何尛頓時渾身發涼,她下意識朝額上一抹,才發現,她已經滿頭大汗了。
這次的女聲,她記得很清楚,和上次竹昔琴一起在溫泉中想起的女聲是一樣的。
這個男聲,卻是第一次聽到。
何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但願,這是她的回憶吧,雖然不太完整。
何尛下了馬車,才發現,其他人早就已經醒了,早餐都已經做好了,他們都吃完了,就給她留了一份,何尛乾脆拿到車上吃,於是,這一行人又開始出發了。
何尛沒有將今早上的那個夢告訴任何人,倒不是因為不相信遺約或竹昔琴,只是她有種直覺,不想說罷了。
何尛邊吃著烤好的魚,思維又開始發散,覺得是不是她想多了,然夕言根本沒有派出人來的樣子,但她的心也沒有多少鬆懈,只想著是誰來都好,只要他不來就可以。
隨後她又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他只會琴棋書畫,來了也不能把她捉回去,他肯定不會來的。
車又行駛了大半天,光把車停下,對著遺約道:“我們快到宜都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前面有客棧。”
“好!”令眾人詫異的是,第一個發表意見的竟然是竹昔琴,竹昔琴一臉苦惱的說:“我要洗澡!”
何尛想著也對,今早她無意間流了那麼多汗,正好也想清洗一下,於是她靠近遺約,掐了掐遺約的臉蛋,嘟著嘴說:“遺約美人啊,我們休息一下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