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的東西最是拿手。
“我要去偷些好吃的。”這是胭脂。
就在眾人沉浸在換歡樂的氣氛時,不安的騷動卻猝不及防的從慌張跑來跑去的公公們口裡出現。
“走水……皇宮走水了!”
走水?
這一嚷不得了了,全部的人都炸了鍋。
皇宮最怕走火,精工細作的木造建築,最怕的就是火苗,所以每座寢殿連最基本的燭火照明也都用罩子罩住,生怕掉下一點唾沫星子,更遑論她們這些被隨時隨地耳提面命著要小心燭火的下人。
看樣子這花燈是賞不成了。
發了瘋的宮人們都往出事地點跑去。
“哪裡起的火?”胭脂匆忙抓住人問。
“還不清楚……聽說是芝蘭宮……”趕著要去救火的人撂下話就跑了。
施幼青如當頭棒喝,哪有時間細想,轉頭就跑。
“這丫頭在緊張什麼?燒的又不是她那些寶貝藥草。”胭脂跺腳了。
“我們也去看看。”蕙兒不放心。
拼命往前跑的施幼青哪還管得了什麼真假,內廷裡的寢殿每一座都又大距離又遠,前方朱門重重,生似沒有盡頭。
芝蘭宮,位在另外一個邊上,儘管她已經拼命的抄了捷徑的跑,連呼吸心跳都快要變成不是她的,卻還是痛恨自己比蝸牛好不到哪去的速度,為什麼沒有一雙飛毛腿?
她要去看個究竟!
為什麼偏偏是芝蘭宮失火?
為什麼恰好在這麼敏感的時機點上?
好難受啊!
美輪美奐的建築物陷在熊熊的大火裡,只見裡面好些太監宮娥像螞蟻炸開窩的來回亂竄,即便太監們拼命的提水灌救,天乾物燥,杯水車薪,火焰還是燒上了九重天,一點用都沒有。
她按住喉嚨,不能呼吸了,她濃重的喘息在暗夜裡一點的都不引人注目。
她隨便抓了人就問,指頭差點掐進別人的手心。
“有……人……在裡面嗎?”
“幾個留守的人好像都逃出來了,只有……只有……十一皇子還下落不明。”
施幼青的耳朵裡都是木材塌落的巨大聲響,她扭轉身就往火海里闖。
起初沒有人知道她想做什麼。
她越過人堆,慢慢的驚呼聲震得她腦子嗡嗡地響,有人開始喊——
“攔住她,這是哪個宮的宮女?攔住她!找死啊!”
許多的手伸出來想拉她,許多的身軀擋在她的去路,最後她只覺得胳膊一痛,被人硬生生扯住。
因為力道太大,她幾乎兩腳離地的往後飛,飛進一堵堅實的胸膛。
“朱紂!”
不是,她抬眼,是朱非那張冷臉,他的臉映著紅光。
“讓我進去!他們說他還在裡面!”她尖叫,快崩潰的那種。
“你進去也沒用,我們每個人都習過武功,他要能出來早就出來了。”他冷靜得不可思議。
“我要進去,讓我去!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人,讓我去!也許他被困在裡面正需要別人幫忙……”甩不掉那比鐵器還要剛硬的箍制,她情急的一口咬下去。
朱非冷冷的臉終於又了變化,“就算這樣,我也不能讓你進去。”壞事。
“你這混蛋!”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裡像被插進了十把刀。
她的口不擇言老實說早不知是挨板子能了事的,她罵的可是被奉為主子的皇子,圍觀的人抽氣倒退,可朱非只是看著她盛滿焦灼狂亂的眸子,經過奔跑後凌亂的髮絲,在火光照耀下痛苦的模樣——
“你真要進去?”
“你太囉嗦了!”
他放開了手,眼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