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也是帶著私心來的,芳巧針線活好,雖然坐月子期間被陳嬸子禁止動針線,可是還能指導一下莫望。芳巧每日睡在床上,無事可做,能夠指導一下莫望過過乾癮也是好的。
莫望能夠借生產時的出力獲得這家子的好感,也算是得了機緣吧,若是隻是像以前那般往這邊跑跑,怕是很難得到芳巧這樣傾囊相授的指點了。
芳巧不愧是繡孃的女兒,雖然不能拿針線可是對莫望的指導卻是一針見血,每次芳巧柔柔地指出莫望的錯誤,莫望都覺得臉紅耳熱,難堪得很。
有芳巧的悉心指導,莫望的技藝自然進步很快,可是莫望覺得若是梅子在這裡,定然比自己厲害得多,自然也沒什麼好沾沾自喜的,只是覺得若是梅子能夠得到芳巧的指導,那才是真正的名師高徒呢。
孩子洗完三沒幾日,莫望一直在芳巧家待著,這幾日陽光已經出來了,雪白的世界被照得晶瑩,看得人花了眼。
莫望正在芳巧的指導下給任家人做著過節的衣服,忽聽見外面有吵鬧聲,還有陳嬸子朝外面跑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芳巧朝外望,可是重重的簾子擋住了視線,什麼也看不見。
莫望心裡也癢癢的,做了半日的活,有些頭昏眼花了,迅速放下手裡的針線道:“我出去瞧瞧!你在這裡好好待著不可以下床哦!”
芳巧不是愛看熱鬧的人,也知道莫望會回來告訴自己,於是點點頭。
莫望見她答應,已經按耐不住心情,快速地奔了出去。
出了門便看見陳嬸子家隔壁聚了一堆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到這樣的情景,莫望不由得有些興奮,八卦果然是人的天分,在這個時代沒有報紙沒有電視之類的,人們獲得資訊的方式就是口耳相傳,再就是官府的公文了,這樣的話生活就顯得很貧乏,對於一點點輿論八卦就像一個火藥庫裡出現了一點點明火,很容易便是輿論爆炸。
莫望藉著小身形擠入了人群,卻見一個男人正抓著一個女人打,那女人衣不蔽體,頭髮散亂,甚是難看。
仔細瞧了瞧,莫望才發現那個女人竟是斜對門的媳婦,是個有些妖嬈的女人,對於見過許多現代明星的像和認識諸多美女的莫望來說,這個女人根本就是長得平平,可是在這個女人遮的嚴嚴實實,躲在屋子裡不出門的時代,這個塗脂抹粉,整日站在家門口嗑瓜子的女人實在是個另類。對於那些男人們說,也是很具有誘惑力的。
莫望雖然瞧不起男人打女人的行徑,可是看周圍輿論情況,大家都是支援這個男人的行為的。
“聽說這媳婦偷漢子,是不是真的啊?”
“怎麼不是真的?沒看她男人正在打她麼?據說啊,她男人一回來就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做那事呢!真不知羞!”
“哎呀呀,真的嗎?以前我就覺得這媳婦不正經,哪有像她這般行事的?”
“我也瞧出來了!要我說,這李貨郎也不知道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那打更的人說啊,每日看到男人在他家附近晃!”
“我也瞧見過呢!看那人鬼鬼祟祟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個偷兒!沒想到倒是偷人家媳婦的偷兒!”
說完那些都隱諱一笑,莫望覺得猥瑣無比。
突然又有人道:“不是撞上了麼?那男人呢?怎麼只見淫婦?”
“那姦夫早就溜了!”
“哎呀,真不是個男人,好歹也是露水夫妻啊!”
“什麼夫妻啊?不就尋個樂子罷了!名聲重要還是女人重要?何況這出牆的女人!”
“也是!也是!”
聽得眾人的附和,再看看那個女人的慘狀,莫望不由得心生悲涼,這個出牆的女人固然可恨,可是男人呢?做下這事的是兩個人,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