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兵權冷冷的笑著,有些不屑的輕視,他受不了這裡所有對這個男人的祟拜,他要打敗他,把他踩在腳下。
但是這會兒,他只能用嘴來打。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他一出手,你就會死,你知不知道,你一死,你蕭家就會玩蛋,你身後的所有女人,都會為我的玩物?”
戰前的刺激,就是為了打亂這個男人的信心,打擊他的勢氣。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已經落在他的臉上,這並不是蕭秋風打的,而是站在蕭秋風身邊的鳳兮。
“你不過是一個廢物,哪裡知道真正的男人,就算是死,也不會讓自己深愛的女人受辱,如果他真的沒有信心,你會是這裡第一個被殺掉的人。”
“鳳姐,不要與畜牲說話,他不過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狗,想刺激我姐夫,憑他還不配。
龐兵權陰森的眸子多了一種**的殺戮,雖然只是一閃,但是卻已經被蕭秋風捕捉到了。
“龐兵權,我此刻不想殺你,但你不要逼我,不然就算是龐昌明在這裡,你一樣會死。”
被這戾氣眼睛一瞥,龐兵權氣勢大減,身形微微的後退了兩步,把這種面對的陣式留給了老喉,他們才是今天的對手。
但是讓龐兵權很失望的是老喉已經輕輕的說道:“年青人,就算你今天敗了,老喉也不會殺你,我老頭子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這裡,或者只有蕭秋風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
高手太寂寞的,難得碰上一個對手,更何況還是脾性相同的高手,他們不僅可以為成對手,更可以成為知已。
後院,有一片很大的草地,雖然陽光強烈的照射,但這種強度,卻被這種無形的戰意所掩蓋,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蕭秋風。
丁美婷也靜靜的站在一角,她的心已經被這個男人佔據,雖然有些刻意的避開眾人的眼光,但是那種憂傷的情緒,卻沒有逃過眾女的眼睛,只是這一刻,卻沒有人上前與她搭話,有些事,需要自己有勇氣去打破。
老喉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如一座山,無人可撼的高山蕭秋風也靜靜的站著,淡漠如海,浩瀚千里,讓人沒有辦捕捉到他的深淺。
他們在戰,但是他們同時卻都在享受著這抹戰的暢快。
“哈哈哈……老喉三十年來,還是第一次忍不住的出手,年青人,你小心了!”這種誘惑的戰意,就如一個染了酒癮的酒鬼,在禁酒三天之後,突然看到面前一瓶百年的茅臺。
沒有武器,但是力量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武器都已經是一種負累。
槍,氣勁凝聚的槍體已經白芒閃動,慮幻成風輪一般,形成無處不在的殺戮。
三十六式鎖喉槍,卻沒有人知道,三十六式也是一個虛假的數字,因為從他在大眾的眼前出現,就沒有人可以迫使出最後的兩槍。
這套三十六式的鎖喉槍法,真正的招式是三十八式。
蕭秋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知道眼前的老人,是一個比佐滕三郎更強大的高手,他的內勁修為,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境界。
這一刻,他沒有想到敗,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戰,濃濃的戰意。
就算是敗,也是一種榮耀,因為這個人曾經是他的師傅,而且這一戰,他一定可以再提高自己。
氣勁凝聚的槍體一掀,橫掃千軍的瘋狂,老喉也變得,變得輕盈起來,與他老人枯老的身體絕對不相配,但是,這才是他真正的本質。
就算他再老,他的力量,在舉手投足之間,無人可以媲美。
蕭秋風身體不退反進,影子身法一瞬間而動,口中發出凌然的喝聲:“槍心…”
劍有劍心,刀有刀心,而槍業有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