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凜然道,“黃口小兒,別以為有點功夫傍身就是我的對手,我當年橫闖康城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看拳!”
緊接著,這一老一少再度扭打在一起,週末使掌,掌掌霸道,李山海使拳,拳拳生猛,兩人都是走的剛猛路數,所以,打在一起,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噗噗聲。
週末沒有多少實戰的經驗,而李山海縱橫一輩子,尤其是早年,幾乎是天天都在打架,縱然吃了些年紀上的暗虧,但也絲毫不影響他穩佔上風。
漸漸的,週末感覺到危險,因為李山海慣於使力,能夠用三成力量破解週末的掌法,絕不會用四成力量,而週末不一樣,他不懂怎麼蓄力怎麼使力,只知道一味地用全力和李山海對轟。所以,幾個回合下來沒有佔到好處後,週末的體力就開始跟不上了,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說,滿頭都是大汗。
“這麼下去,鐵定必死無疑!”週末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仗著還有些逃命的力氣,他又與李山海對轟一掌後,藉著反彈之力,急急退身,只眨眼間就已經和李山海保持了十多步的距離。
“不打了不打了!”週末看似很隨意地甩了甩雙手,其實是因為雙掌被李山海打得火辣辣的疼。
“你想跑?”李山海站在原地,雙拳依然捏緊,腳下那雙布鞋被他踩得咯吱咯吱的,多半是在蓄力追週末。
“嘿嘿,我打不過你,但短時間內,你也未必能奈我何!”週末無不得意地說,“我還年輕,今天跑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你的兒子鬥,至於你嘛,如你所說,你已經老了,將死之人,天知道什麼時候就兩腿一蹬就死了,哈哈!”
“咳咳!咳咳咳!”聽了週末的話,李山海開始咳嗽起來,劇烈地咳嗽,“小夥子,你說的沒錯,我是要死了,咳咳……咳咳……”
“海老大,希望你能早點死,我這輩子實在不想再見到你!”週末最近在研究國術,所以,有樣學樣,在準備開溜跑跑之前,衝李山海抱了個拳,“拜啦!”
說罷這話,週末再不遲疑,拍了拍屁鼓上的灰土,轉身拔腿就跑,他自信,如果用上他腹中那一點點的暗勁,李山海想要追上他,那是天方夜譚。
週末用了一絲一縷的暗勁,所以,逃跑的速度很快,最起碼比普通人奔跑的速度要快上一倍都不止。
從週末開始逃跑起,李山海就一直站在原地,彷彿是入定了的老僧,抑或是一樁木頭,他眯著眼看向週末奔跑的樣子,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暗勁,這是要練出暗勁的節奏!想我窮盡一生也只是在前幾天才練出這神乎奇乎的一縷暗勁,沒想到這位二十歲不到的小青年也要領悟了。這麼年輕就練出暗勁,那該是怎樣的存在?變態啊!變態!”
週末其實已經練出暗勁了,但是,因為逃跑的時候用的少,所以,李山海以為週末只是窺見了暗勁的門徑,並沒有練出來。打個比方說,如果現在的暗勁有火柴棍那麼一點點,而他用來逃跑的暗勁就是這火柴棍的萬分之一,這麼微弱的暗勁,也難怪李山海沒有看出端倪。
“不行,絕不能讓這個變態的小子逃跑,要不然,我死後,他就是昊天最大的威脅!”李山海在心裡猶豫再三,突然下了狠心,朝著已經逃到了五十步開外的週末大吼,“週末,你得死!”
隨即,李山海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小石子,是一塊鵝卵石,有拇指大小,稜角全無,橢球狀。
李山海食中二指捏著鵝卵石,臉色驟然大變,似乎是在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