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丞相齜牙咧嘴的叫著,拼命求饒:“錯了,爹,不打了,你就說龜爺,不,你就說我的主意怎麼樣,可行不可行?”
“可行個屁!祖地就是我龍鰲族的根,根在人在,哪怕我們戰到只剩下最後一人,也絕對不會背離祖地而去!”龜滄大義凜然地說道。
這聲音,如同洪鐘大呂,敲在了龜丞相的頭頂,讓龜丞相渾身一顫,再也不敢言語。
就見他縮著脖子,甕聲甕氣地說道:“不行就不行唄,犯得上打我一頓嗎?”
“我可是你親兒子啊!”
“行了,少貧嘴了,重新看戰局。”
龜滄冷哼一聲,抬眼望向雲空,緩緩地說道:“徐鯊小友肯定知道,那個鱷欒在海神塔中,得到了不少機緣,既然如此,還敢迎戰,肯定是有後手的。”
其餘人聞言,也都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一絲期待之色。
他們很是希望,徐東能扭轉戰局。
儘管這份希望很是渺茫。
在無數人的目光中,九條鱷魚虛影環繞的鱷欒,來到了徐東跟前。
距離不過十丈。
徐東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鱷欒眼底有著勝券在握的光芒,似乎已經鎖定勝局了般。
忽然,徐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一抹笑容,落在了鱷欒眼中,卻讓他內心一個咯噔。
“鱷欒,你以為,只有你有殺手鐧嗎?”徐東望著鱷欒,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鱷欒頓時驚怒,隨後明白過來,自己能在海神塔中得到機緣,徐鯊身為海族,同樣可以啊!
就在此時,徐東縱天而起,長袍獵獵,他雙手,往虛空中一劃。
剎那之間,氣質大變!
如果說之前的徐東,只是鋒銳罷了,那麼現在,就多出了幾分縹緲的氣質!
就彷彿那高高在上,不見人間疾苦的神靈似的。
“這……”
鱷欒臉色忽然變了。
儘管徐東還沒有施展出什麼殺招,但他已經察覺到不妙了。
還有,徐鯊身上逸散出的那些氣霧是什麼?
給他一種冰寒至極的感覺,彷彿冰山似的,甚至就連靈魂都要枯萎掉。
不過,此刻的徐東,確實置身在絲絲縷縷的霧氣中。
那些霧氣,開始還不起眼,而後逐漸增多,成片成片,就彷彿是波濤一般。
但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淡淡道:“鱷欒,我剛領悟出一種法則之力,正好用你來試試神通。”
說完,他雙手一引,盡數將那些霧氣歸攏在一起,化為了一枚圓珠。
其形狀,赫然與太陰珠有七分相似,卻並非真實的,而是虛幻,看著朦朦朧朧。
“去吧!”
隨著徐東最後兩個字落下,那道虛影,橫過長天,劃過了虛空,朝著鱷欒而去。
在虛影中,彷彿出現了一道異象。
那是太陰之氣,化為了一座宮殿,宮殿前有一位天女,廣袖善舞。
眾人看著,忽然內心一凜。
“這是什麼神通?”一個海妖問道。
旁邊的同伴,還未回話,那枚珠子就來到了鱷欒面前。
鱷欒也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其速度太快了,而且漫天都是殘影,根本無法捕捉。
“嗤拉!”
接著,鱷欒就彷彿被凍在了空中般,一動不動。
他身旁環繞的九尊虛影,也是如此,似陷入琥珀中的蚊子,保持著一個靜止的狀態。
“發生了什麼?”
各大海族,紛紛抬眼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
“為什麼他們都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