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不知道,究竟是這個殘忍的世界沒有給我一絲喘息的機會,還是,我已經忘了如何呼吸。
直到——他來了。
把我從海岸邊撈了起來。其實我們的第一次相處十分尷尬,他說話很難聽,那個時候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大壞蛋,雖然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並不是故意戳中我的傷口,他只是太呆,太愣,我懂得如何說話,不懂得如何討女孩歡心,那個時候,我覺得我不喜歡他,尤其是他逼著我做題,訓練,做一大堆我不喜歡的事時,我就更討厭他了,我發誓,我一定要和他對著幹。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因為討厭他,故意和他作對,還是因為我希望得到他的注意,所以故意不聽話,讓他注意到我。或許我隱隱的知道我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不想承認,我開始逃避這個問題。
哥哥不在的這段日子,一直是我們兩個人相處,他給我做飯,接我上學,放學,教我做題,給我講課,還陪我訓練,我每次故意和他鬥嘴,其他,他都沒有生氣,而且每次都是反過來把我自己氣的夠嗆,和他的每一場鬥爭中,我都沒能討到好處。有的時候我覺得他特別傻,不懂得人情世故,有的時候我又覺得他特別聰明,無論多麼有難度的事情,他都能解決,這就是人們所謂的智商高,情商低吧。
我開始有些喜歡上這個我之前討厭的人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喜歡是哪種喜歡,究竟和我對哥哥,爸爸媽媽,還有我的好友江君的喜歡有什麼不一樣,但我始終知道,是不一樣的,哪裡不一樣,我說不清楚。有一次我腿受傷了,其實只是出了點血,沒什麼大事,也不是特別疼,畢竟我不是一個嬌氣的姑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走過來問我的時候,我只想說的嚴重些,至於我當時的目的是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看著他著急的表情,那句好疼就這麼不經大腦的說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那麼突如其來的矯情起來了,我本想讓他揹我進去,當時我沒有其他想法,只是覺得一直被他欺壓,我應該想辦法討到點好處,只是那麼聰明的他,很快就發現我根本沒什麼大事,看得出來,他有點生氣,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氣我拿自己的腿開玩笑,還是,氣我讓他背自己,他就那麼走了,我有點洩氣,我慢悠悠的走,心裡暗罵他太過分,不知道體諒女孩,尤其還是我這麼個嬌小的小姑娘,只是走了一會兒,視線裡出現了一雙男鞋,我抬頭,心裡有些欣喜,他回來了,沒有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不顧,把我背進公寓,他開始給我上藥,看著他那溫柔,細心地表情,我真的感覺心裡特別甜。
本來以為在那場鉅變中我已經成熟了,已經變成一個小大人了,我不再喜歡和朋友談天談地談夢想,不再像以前一樣願意把心事所出來分享,我變成了一個不再有痛苦悲傷,不再有喜怒哀樂的人了,只是,不知道為何,在他面前,我還是以前的那副樣子,一副不成熟的小女孩狀,我願意在他面前展現真實的自己,我管他叫大叔,這是我一個人的稱呼,別人不能叫。那晚,我問大叔也沒有女朋友,我以為他沒有,他也沒有否認。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自從我在酒吧看見那一幕,就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看大叔,都覺得他就是一副負心漢的面孔。那晚我在大街上走了很久,想了很多,我也終究知道了我對大叔的喜歡和對其他人的喜歡有什麼不一樣,我知道我們不太有可能在一起,畢竟我們之間隔得不只是千山萬水,我們隔著的是日月星辰。
我開始不再理他,但是我知道我根本堅持不下來。尤其當我見到我的新英語老師——林朵,那個和大叔有著特殊關係的女人,雖然我並不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們究竟什麼關係,但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和危險感讓我不得不防備著。
沒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