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蘇挽將錫紙團好砸她身上,“凍感冒了吧,發燒呢,淨說胡話。”
“知不知道什麼是苦中作樂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田艾珺躲過這一下,抱怨道。
“到點了。”文崢滅了火,舀出繩索把五個人捆成一串,“我打頭,倪松殿後,女人在中間。”
蘇挽因為在衣服內兜貼了熱寶,主動要求第二個,鑑於宋華現在的狀況,被文崢安排在第四位,緊靠著倪松,也便於管理。
五個人背好行囊,從頭到腳全副武裝後,出了辦公室。
不過半小時,賣場裡的積雪已經沒過了小腿。
天色越來越陰暗,灰茫茫狂風暴雪中,文崢一手扯著繩索,一手拄著登山杖,艱難地朝同心湖走去。
蘇挽搖搖晃晃地跟在後面,半條腿泡在冰雪裡,每抬起一步都萬分艱難。只出門這一會兒,五個人就成了雪人。如果不是連在一起,恐怕早不知道被風捲哪兒去了。
好容易捱到湖邊碼頭,文松試探著用登山杖插入湖心,確定安全後緊緊拽住蘇挽的手,後面人也學著連成一線,慢慢滑下渡口木欄。
空曠的湖面上阻力更大,再加冰雪溼滑,沒走幾步宋華就被風帶倒了,連著蘇挽田艾珺也跟著失去平衡,多虧了前後兩個男人才穩住身形。
看著遠處的湖岸,蘇挽朝文崢搖了搖頭,大聲喊道:“風力太大了!”
宋華爬起來時,臉上的圍巾紅了一片,可能是摔倒時磕破了嘴。
“過不去也要過!”文崢沒給她留下喘息的機會,將繩索拉緊,“將身子放低,匍匐前進!”他順勢趴在湖面,用肘部和膝蓋的力量往前攀爬。
這不是狗刨嗎。蘇挽看著文崢的動作,心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認命般地趴在地上,刺骨冷意瞬間浸入。
身後三人看見文崢和蘇挽的動作,頓時心領神會,也跟著匍匐前進。可惜隊伍中只有文崢四肢協調速度最快,轉眼就竄出了幾米,隊伍最後的倪松,剛開始嘗試著前進的時候甚至還在原地打了個轉。
文崢每前行一段,便回頭用力拽上繩索,臨近湖岸時,後面四個差不多都是被他拖上岸的。
即便這樣,蘇挽幾人的體力也被耗盡了,再加上早就凍僵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再去清掃酒店,只能躲在岸邊涼亭歇息。
田艾珺硬挺著四肢靠在樑柱上,撲打掉眼睫上的冰霧,露出紅彤彤的鼻尖,“文崢,歇會兒吧,我是半點也不能動了。”
文崢更疲憊,卻仍然堅持坐在長凳上,“休息五分鐘,進酒店。”
“開玩笑!”田艾珺連大聲說話的勁兒都沒了,“五十分鐘都歇不過來!”
“五十分鐘後你已經是死人了。或者凍死,或者咬死。”文崢一如既往地說著冷笑話。
“你!”田艾珺晃了晃倪松的胳膊,“老公,他還咒我!”
倪松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剛才文崢為了讓所有人安全過湖出了大力氣,只能和稀泥,“小艾,你看酒店就在街對面,幾步的距離,大堂也比外面暖和多啊。”
“可我手都凍僵了,握不住刀子。”田艾珺一臉委屈。
蘇挽忍著劇痛跺腳活動筋骨,“我剛才看了,大堂那裡沒有喪屍。”憑她現在的眼力,足以看清酒店外圍,“待在這裡不是辦法,收拾房間出來,還能燒水泡澡,你不想嗎。”
田艾珺被蘇挽畫出的大餅誘惑了,完全沒考慮到水源的問題,硬是扶著倪松站起來,“走!現在就走!”
為了防止喪屍突襲,文崢將五人身上串聯的繩索解開,一鼓作氣朝馬路對面跑去。
此時的伏龍酒店已被雕琢成冰雪城堡,光外牆就堆著半人高的積雪。
幾人合力推開大門,從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