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這是怎麼了?”田艾珺納悶道:“還沒見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一行人也不知該說什麼,心情沉重地回到了生活區。
出了電梯口,文崢沒有回家,帶著孩子敲響了306的房門。
半晌,才見蘇挽沉著臉過來開門,“有事?”
“文文找你。”文崢把孩子往前推了推。
“姐姐,”方文癟著小嘴,“不給我做好吃的嗎,胳膊很疼……”
蘇挽揉了揉太陽穴,拉著孩子的手歉意道:“對不起,姐姐剛才一生氣忘記了,快進來。”
文崢合
上房門,看著蘇挽還在滴水的髮梢,不滿道:你在洗澡?針口不能見水。”
“沒有,只是洗了頭。”蘇挽有些心虛,她每次心情不好都去祥雲裡泡澡。
“文文,你去看碟片,爸爸有話跟姐姐說。”文崢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拿著蘇挽給的零食,把方文送進臥室。
“哦。”方文乖乖進了臥室,隔著門縫小聲說道:“姐姐,別忘了文文還在。”
“忘不了。”蘇挽不由失笑,轉身來到飯廳隔間,拉開臺燈,坐在椅子上,“你想說什麼?”
文崢也跟著坐下,正色看向蘇挽,“說你父母。”
“你認為,”蘇挽皺起眉頭,“我現在還有心情考慮他們嗎。”
“今時不同往日。”文崢的聲音格外沉重,“如果你不想悄無聲息地在基地裡消失,就不能再回避這個問題。”
“你什麼意思?”蘇挽心頭一緊。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關乎你今後的命運,你一定要仔細聽清楚。”文崢眉頭緊鎖,緩緩開口道:“我騙了你。我不是你父母的戰友,我只是一個僱傭兵,受命於保護兩名對國家有重要意義的生物學家。十年前,我的上任帶隊護送他們到皓月基地。在我接任後,一直借用戰友的名義替他們照看女兒。蘇挽,五年前我就認識你了。”
蘇挽被這突然而來的資訊衝擊得頭暈目眩,“你是說,我父母就是那兩名生物學家?”
“是的,包括這次我能夠順利離開基地回撤離區找到你和文文,也是你父母從中周旋的結果,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你。”
“可這和我今後的命運有什麼關係?”蘇挽咬住嘴唇,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關係重大。”文崢接著說道:“你還記得董一鳴嗎,還有孫麗麗,其實我們今天離得很近,他們就在封閉醫療區裡。你想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出來?我來告訴你。自病毒爆發以來,基地開始全力研究改善基因缺陷,攻克病毒傳播鏈,卻一直沒有顯著效果,直到董一鳴的出現。說的簡單些,如果把人體比作一個容器,把病毒比作水,那麼所有被感染喪屍病毒的人類都是密封性容器,而董一鳴這種失去部分能力的感染者,就是半密封容器。基地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種稀少的DNA樣品複製擴增,用以得到最珍貴的可以完全過濾病毒的隱性容器。”
“這就是所謂的R體?”蘇挽忽然覺得手腳冰冷。
“並不完全是。可只要你打上這個標籤,註定會成為試驗犧牲品。”文崢面上顯出一絲疲憊,“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了。你想逃開這個命
運,只能依靠父母。他們就住在高層軍事區,如果你做好準備,我可以直接帶你去見他們。”
蘇挽一時間只覺得腦門疼得厲害,她使勁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問道:“你既然是他們的人,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居住條件,為什麼還要留在生活區。”
文崢先是尷尬,隨即淡淡道:“文文在這裡,你父母也希望有人能看護你。”
“你們還真是用心良苦。文崢,你知道嗎,如果你早點告訴我這一切,我根本不會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