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這麼想的。
文崢見周圍有人看過來,勸道:“蘇教授,吳教授,進屋再說吧,這裡人多。”
“對,對,”蘇教授擦了擦眼淚,“進屋說,進屋說。”
蘇挽被兩夫妻擁著走進了客廳,手足無措地坐在沙發上。
“挽兒,”吳教授一張嘴又是滿眼淚,“媽媽,媽媽對不起你,可媽媽沒辦法啊。當初,當初也是一言難盡……”
蘇教授戴上眼鏡仔細打量了一下蘇挽,“長大了,漂亮了,和你媽媽年輕時真像。蘇挽啊,你知道你的名字怎麼來的嗎,當年你媽早產生下你,貓仔一樣大,怕養不活,才給你起名叫做蘇挽,小名挽兒,就是為了能夠留住你啊!”他抬手擦了擦眼淚,“我們也是為了響應國家號召,沒辦法才,你不要怨我們……”
蘇挽看著與記憶中大不相同的父母,心中百感交集。說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可要說怨,她該怨誰呢?怨天,老天給了她祥雲
;怨父母,父母在撤離之時並沒有扔下自己,還一直默默關心著。
半晌,蘇挽張開嘴,苦澀道:“你們不要哭了,我都沒哭,你們哭什麼。”
“挽兒,”吳教授握住她的手,“今晚留下吃飯吧,在爸爸媽媽這裡住一晚,行嗎?”
“吳教授,”文崢見他們半天說不到重點,忍不住插嘴道:“我今天來有要緊的事情找你們,關於蘇挽的。”
“等一下。”蘇教授搓搓鼻子,站起身朝文崢做了個手勢,領著三人來到書房,“現在可以說了。”
文崢也不耽誤時間,直接說道:“蘇教授,今天基地採血,蘇挽中了,是R體。”
“什麼?!”吳教授身形一晃,差點跌倒在地,連忙扶住桌子,上前搖晃著蘇教授,痛哭失聲道:“老蘇,你想想辦法!我們只有這一個孩子啊!”
“你們怎麼知道的?”蘇教授心口猛地一沉,顫聲問道。
“我看見了,綠色標籤,檢視血塗片的護士也說是R體。我會怎麼樣,像實驗品那樣被監控起來嗎?”蘇挽輕聲問道。
“不會的,媽媽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媽媽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吳教授喃喃自語道。
蘇挽面色平靜地看向蘇教授,她知道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只有這個人。利用親情雖然有些卑鄙,可她真的不想在祥雲裡孤零零地老死。
蘇教授好像陷入沉思中,過了許久才慢慢說道:“蘇挽,爸爸會保護你的。他們只需要提取基因組,更何況基地不會只有你一個R體,爸爸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我和你媽媽已經犧牲太多,絕不能再搭上你。”
聽到這句意料之中的承諾,蘇挽心底滿滿都是愧疚和感動,第一次主動握住了兩位老人的手。
☆、26強制回收任務
蘇挽和父母談了很久;最後還是婉拒了他們的要求,回到自己的家裡休息。不是她冷血,只是還沒想好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兩位老人。太熱情,做不出;太冷淡;又怕他們傷心。畢竟這些年的隔閡也不是假的,給雙方一個慢慢適應的時間,對誰都好。
至於採血事件的後續發展,已經不在蘇挽的考慮範圍之內。能做的都做了,整日惶惶不安也改變不了什麼,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蘇挽把心放回肚子裡,睡了一個安穩覺; 倪松護著田艾珺走出門口,“任務都訂好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整一下,準備點順手的武器,不能光靠基地提供的那點子彈保命。”
“一走三天,文文一個人安不安全?”王月有些擔憂地看著方文。
“要不……”蘇挽怕引起另外幾個人的注意,沒敢多說。和父母的關係還在磨合期,自己都沒處理好,更不想別人知道後給兩位老人添麻煩。不過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