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人,在才和貌兩方面都要超過穹洲的遊浩然數倍,而且,多年的相處,他純良樸實的性格,她更是一清二楚,這樣一個可以說算得上幾乎完美的人,向她丟擲一枚橄欖枝,叫她如何不心動?
但是,她決不允許自己對任何人動情。
情,是她最要不起的一道宛若空中樓閣的華麗泡影。
除了對母妃,在這雲洲大周朝,她從來都沒對任何人真正放下心防。
而蕭潛,是唯一一個漸漸走近她心間的男子。
如果,那虛宇山的燁是鏡中花水中月,那麼,蕭潛便是一場落在她體膚和心間的溫潤的春雨,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觸到身心得到滋潤。
直到現在,她也不能肯定她是否徹底放下了她曾親手劈斷的心結。
她沒有理睬蕭禹的話,卻突然睜開雙眼,依然震顫的唇,再次吐出一句:“帶我找到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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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洞底十層
武瀅月已經沉默了下來,面色蒼白,靜靜的看著蕭禹。靜得如一座野火燒過後春風又綠的依然高聳屹立的青峰,又宛若常年不結冰不幹涸勇往奔騰不休的潺潺姬水。
蕭禹默默的看著她,珍珠般明豔瑩潤的下頜有些過於尖細,那唇卻比夏花更嬌豔。他凝視著平日難得一見的女裝打扮的女子此刻略顯清瘦的背影,香肩玲瓏秀美,宛若輕盈展翅舞動的蝶翼,腰線驚人的纖細,卻在纖細到極致時又突然有了恰到好處的起伏,纖細和起伏皆是信手拈來隨意而流暢的組合,宛若絕世琴譜上跳動的震撼心靈的樂符亦或雋永於心的曼妙流麗的詩,那詩撞進他眼底的同時也撞進他心底,他的呼吸在錯的地點錯的時間本不該如此卻不受控制的微微急促起來。
他的眼神這一瞬間迷茫而恍惚,就這樣怔愣著,心亦跟著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
蕭禹還未張嘴說點什麼,敬軒卻在畫怡和鏡屏兩位王府醫女一左一右的擁簇下突然擠了過來,“小五,還愣著幹嘛,馬上帶路啊!難道,你不想救出你四哥?”
蕭禹這才將目光轉向了敬軒,眼裡猛地燦出一道利劍般凌厲的光,狠狠瞪了一眼敬軒,嘴裡卻啞著嗓子道:“跟我來!”
原先通往洞下十層的階梯已經盡數毀去,蕭禹帶著他倆沿著一條新挖的曲折的甬道十分艱難的在黑暗裡摸索著慢慢降到了盡頭。
跳出盤旋下降的甬道,眼前豁然開朗。洞底十層雖然毀壞嚴重,但是第十層的中廳卻是整體下降,還能大致看出原樣。
“蕭衍!”武瀅月一邊喊一邊最後一個跳出了甬道。
可是,整個中廳卻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只有牆壁上的迴音,昭示著此處還略有人氣。
武瀅月手心裡慢慢沁出了汗,後背也可以明顯感覺到一陣潮溼,腦子裡頓時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難道,蕭衍和那些前來救援的弟兄也被餘震湮沒了?
蕭禹也一臉驚詫,他走的時候,蕭衍正帶著人準備從中廳往地洞下面挖,這會兒卻不見人。
敬軒見此情景,從懷裡掏出一個明黃色的布囊,從裡面摸出一個火紅的小東西,兩隻滴溜溜亂轉的黑眸顯示此物是個活物。
武瀅月一見到這小東西,頓時驚了一下,“敬軒,你居然帶著火球?”
火球是武瀅月自己給眼前的火雲赤鼠起的小名。
敬軒並未回應,自顧輕輕的摸了一下火球,又輕輕地拍了拍,蹲下身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火球似乎從布囊中剛醒來不久,有點迷糊,不是很清醒,下地後,慵慵懶懶地蹦躂了一圈,爪子在地上刨了刨,渾身抖了抖,火紅的毛跟著也顫了顫。
武瀅月一時被火球的小動作吸引了,這傢伙在做熱身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