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肖隱本人,容肖隱就這麼僵直著身子,臉色也是變的鐵青了起來。
“朕真還沒有來,你們這是行的哪門的禮啊,不會是要恭喜朕昇天吧?”他扯了一下唇角,說出來的帶著三分的玩笑之意,可是裡面的調理卻認真了七分,這明顯帶有諷刺的語調,誰要是聽不出來,誰就是傻了。
這些官員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不是說,皇上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嗎,怎麼又是活了,還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他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這皇上是何許人也,剛才的事,他定然是看到了,剛才的話,他也是聽到了,這宮裡的那一個彎門拐角的可以瞞的過他的,哪一點水是他不知道的。
水再深,他也可以遊刃有餘的處理著,
而他現在就這樣坐關,這樣笑著,但是眸底的冷意,卻是直刺人心。
臣等恭喜皇上病體安康。
一個官員的腦子終於是轉了過來,這連忙硬著頭眼磕著頭。
其它人官員見狀也是如此,然後是後面站著的,也是又驚又嚇,現在卻是全然的驚喜。
恭喜皇上病體安康。他們也是跪了下來,聲音弘亮的齊聲喊道。
“眾卿平身吧,”容肖許抬了一下手,其實是有些脫力的,畢竟這都幾日沒有人吃東西了。這一提吃,他又是想起了自己的狼狽的樣子,沈冰寧那個女人,他真的想要殺了她,給他喝了什麼東西,還讓他出了這般醜,他想一次,就牙疼一次。 都快要恨死她了。
而他又是回頭看了容肖鬱一眼,就見容肖鬱淡淡的看著遠方,也猜不出多少心思, 不過卻是在看向他時,對他一笑,這一笑,又是讓容肖許的更恨了,這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皇弟,他不能怎麼樣,皇弟妹就算是再不好,也不能讓別人說什麼,至於眼前的這些人……
他冷笑了一聲,好啊,他家的人,他不能動,有些人,他可是動的了的。
容肖隱的臉色越加的鐵青了,此時他身邊的人都是跪下了,也都是戰戰驚驚的不敢說話,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一顆一顆的向下掉著,只有窩肖隱一個人站著,就這樣面對著容肖許兄弟兩個,一個笑中帶冷,一個冷中帶漠。
半天后,他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襬,跪在了地上,聲音如同咬出來一般,臣恭喜皇上龍體安康。
“有勞東平王費心了,”容肖許半眯起雙眼,“朕最近幾日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勞煩了眾位大人對朕的關心後愛,如果不是這場病,朕還真的不知道原來在朝堂中,有這麼‘忠心’的一群人啊。”
拿著他的俸祿,卻是吃裡爬外的,巴不得他早死早昇天。
這話說的這般直白,讓一甘人都是低下頭,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都快要被嚇的心都要停掉了,可是偏生的容肖許還是不溫不火的,這也就罷了,他這半天也不說話了,就這麼盯著他們,讓他們的頭皮發麻,呼吸不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肖許站了起來,他這能出來也是勉強了,畢竟這一次雖然沒有要他的小命,可是半條命也確實是放在這裡了,這不過就是坐了一會,他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走過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身邊,最後停在了容肖隱面前。
“東平王,你這也是費心了,不如這樣吧,朕放你一月的假期,你也好好的陪陪你的王妃吧,想來,她一個人在在德州那裡也是寂寞了。”
容肖隱的額頭上的青筋跟著爆了一下,他低下頭,只能看到容肖許的雙腿,甚至還是踩到了他的衣角,就如同將她給踩在了地上一般,“臣,尊旨,”他伏下了身子,似乎連他整個人的尊嚴也是一起被伏下了。
而其它官員有種大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只是希望這皇上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他們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