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才被她哥孫二孬弄清楚的。
那是在發燒病區撤銷後,孫丫丫累的得了一場病。要不是除了高燒昏迷,沒有出現非典的其他三個體徵,簡直要把人嚇死。得病了,就得住院治療。孫丫丫不是賣鞋老婆赤腳走,而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更是抗擊非典的英模,自然受到了院方的特別護理。
住院期間,杜思寶和範哲一道去看過她一次,後來自己經常去看她。孫二孬和馬玉花是親人,時刻守候在她的身旁。最疼愛她的哥哥,幾天沒有見到她那個當副縣長的丈夫來過,非常生氣,守著妹妹罵那個人的親孃。孫丫丫以為自己恐怕要告別人世,心灰意冷地告訴她哥嫂,沒有必要罵他了,我們早已離婚了。
孫二孬大為震驚,責問重病的妹妹,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妹妹說,不告訴你們,我只是想過一段平靜的日子,我對那段婚姻實在厭煩透了。她嫂子說,這怎麼行?一個女人沒有了丈夫,就等於沒有了天!孫丫丫說,你那是老皇曆了,現如今,單身貴族是最好過的日子。馬玉花說,我並不陳舊,也不像你這樣開放!孫丫丫說,你們別為我操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要是好不了,最不遺憾的就是離婚。要是好了,我打算運用醫學的手段,生一個孩子,建一個單親家庭,可能比伺候一個大老爺們,更舒心一些。
孫二孬知道,這個妹妹從小就有主見,知道勸不醒她,眼下她還在病中,就沒有多說,一切等她好了再說不遲。
孫二孬心裡如同明鏡一樣,杜思寶對孫丫丫已經離婚的訊息,肯定知道得比他早。他並沒有責怪這個從小到現在親密無間的朋友,但從此對杜思寶冷淡了許多,再也不拉他洗頭洗腳洗桑拿按摩了。杜思寶也覺得很對不起孫二孬,又想不通到底怎麼算對不起他。
孫丫丫病好以後,體質恢復得很緩慢,單位領導就叫她在家裡休息一段。醫院裡從領導到同志,都知道了孫丫丫是個單身女人,不是縣長太太了,以往那種虛假的熱情降溫了許多。
在這一段時間裡,杜思寶感到揪心的痛苦。有一本書上說,人,什麼都可以動,就是不能動感情。動了真感情,就會沒法收拾。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連自己怎麼跌入情網之中,都忘記了,只覺得鬼使神差,陰差陽錯,天緣機巧,躲都躲不過去。回到家裡,感到範哲更加可愛可憐了,在心底深處,依然對孫丫丫難以釋懷。
絕交(2)
他抽空就去看丫丫,看到她臉龐恢復了血色,漸漸地豐滿起來,心裡由衷地高興。但他每次去的時候,不是孫二孬夫婦在場,就是馬玉花一個人在場,很難擁吻這個紅顏知己,說一些在肚子裡漚爛了,又起死回生,舊詞忘記了,新詞又生出來了,反覆經過錘鍊的情話。連用眼睛同丫丫交流都不敢。孫丫丫也對他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叫他小寶哥,這一點她哥哥嫂子都是認同的。四個人就像親兄妹一樣,沒有超越常規的親暱。
孫丫丫能夠上班時,身體徹底復原。市裡表彰她的獎狀,被她丟在了辦公桌的抽屜裡,懶得拿回家裡。給杜思寶的簡訊和電話不那麼頻繁了,偶爾在杜思寶的敦促下,才說一下工作上的簡單情況。叫杜思寶感到,女人的心真是難以捉摸,一場大災大難過後,心情變了,性情也變了。
一天下午,丫丫給杜思寶發了一則簡訊:“晚上你如果有空,請來一下。”
杜思寶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對範哲撒了謊,興沖沖地去了孫丫丫的住處。
孫丫丫就像他們第一次幽會時那樣,一身整潔的素裝打扮,屋子裡暗香浮動。經過充分的前奏,孫丫丫把一個###無比的女性身體交給了他。
丫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