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勞改,我們不過是落了個瞎喜歡。”
杜思寶啥也沒有說,就輕輕地放下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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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豪小學”(1)
貴亭叔的孫女劉小芬嫁到高樓街,婆子家與孫轉家很近,只隔了兩處院子。這老少兩個馬寨出門在外的閨女,按在寨子裡的老親舊眷關係,劉小芬該叫孫轉為表姑奶,但她們卻很少來往。
劉小芬嫁過去一年後,生了一個女兒,她公公是一個退休老教師,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年輕時教書的時候,經常讀的前蘇聯小說《卓婭和舒拉》的故事,就給這個小孫女兒起了個名字叫沈卓婭,自己覺得挺文氣的,劉小芬心裡不太喜歡。可這是爺爺起的名字,沒有辦法,只得“小婭,小婭”地叫下去了。
劉小芬不肯到孫轉家走動,是因為孫轉的出身不好;不高興讓女兒叫小婭,是因為小婭的“婭”字與孫丫丫的“丫”字同音,她從小在貴亭嬸的調教下,瞧不起破鞋胡榮花的女兒孫丫丫。後來人家孫丫丫大學畢業當上了大醫院的醫生,她就開始喜歡了“小婭”這個名字。等孫丙豪第一次迴歸故鄉時,她到孫轉家去看熱鬧,孫轉向大哥介紹了這個表侄孫女,孫丙豪出手大方地送給了她一塊電子錶、幾雙尼龍絲光襪,她從此經常到表姑奶家走動起來。
就在鄉派出所抓住那幾個偷牛賊後的第三年,孫丙豪老人又一次迴歸故鄉。
孫丙豪這一次回來,心潮的起伏不大,比不上第一次那麼激動。因為那是一次破冰之旅,在他的心目中,大陸是神往的故鄉。這次回來前,他最小的兒子孫松濤已經在中山大學畢業,服了臺灣的所有男青年必須要服的三年兵役。退伍後,離開臺灣,帶了一筆透過加拿大華人朋友秦廣遠先生轉出的資金,到廣東的深圳市龍崗區那個地方,辦了一個膠帶廠。在臺灣的大陸人,深感那裡的政治形勢風雨飄搖,紛紛抽出資金,向國外或大陸發展。尤其是到大陸來的,比在國外賺錢容易。因為大陸的勞力價格便宜,降低了成本,孫松濤的這個膠帶廠辦得很紅火。透過孫松濤的瞭解和理解,海峽兩岸的人,除了某些詞彙不一樣外,思維方式、行為方式都是一樣的,社會政治制度不同,一點也不影響人和經濟的交流互動。
孫丙豪老人從臺灣飛到香港之後,先乘坐火車,到小兒子的廠裡看了看,又帶上夫人,到張家界、長江三峽看了風光,才輾轉回到了老家。
孫丙豪回來後,就住在妹妹孫轉的家裡。曹部長已經退二線了,縣裡新換了幾任###部部長。這麼多年來,回鄉探親的臺灣老兵很多,縣裡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隆重地接待。新###部部長來看了他一下,見他沒有什麼大事,友好地告辭了。曹部長到底和孫丙豪是老朋友了,專程來看望了孫丙豪,讓孫丙豪很感動,決定拿出錢來,為鄉親們辦一件大事。
孫丙豪一口氣住了一個多月,這次寨子裡接待孫丙豪的是支書劉慶河。孫丙豪給村裡投資了十萬塊錢,讓劉慶河把馬寨小學好好地修繕一下。劉慶河得了這十萬塊錢,讓孫丙豪的堂叔孫乃社做監工,把馬寨小學徹底改變了面貌。劉慶河為了紀念孫丙豪這一仁義之舉,當然也為了討好孫丙豪,希望他繼續為家鄉建設做貢獻,經過層層請示,把馬寨學校改名為“丙豪小學”。果然,在“丙豪小學” 落成剪綵時,孫丙豪看到自己的名字成了學校的名稱,一高興,又給了學校兩萬塊錢,捐助上不起學的學生。
除了這些,孫丙豪痛感家鄉的交通太落後,另拿出六萬元,讓劉慶河在通往高樓街的南河道上,修了一座漫水橋。這座漫水橋,在上次集資修路時,已經修過,卻修得過於偷工減料,不到兩年,就被洪水沖毀了。這次屬於重修,就好像在原來的牙床上,重新鑲一顆牙一樣。
對孫丙豪所做的這一切,劉慶河代表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