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舌,他跟在裡奇身邊,□自然比楚衣要多,更何況楚衣這時候幾乎都不和戴納多說一句話。
“不過我想他們若是大讓一步,桑迪王一定會同意的。”楚衣說,“他想要的就是統治權罷了,與其整個國家都在戈藍國手裡,倒不如爭取一點是一點了。”
楚袂也沒說贊不贊同,這些事本來就不適合拿來議論,也虧是這裡的是從都聽不懂中文。
晌午到了,那四人從裡面出來,找到了他們取笑道:“這兩位重要人物反而偷偷藏起來喝茶吃點心了,午餐讓他們罰酒賠罪。”
楚袂不依:“這道理不通,我們原本也是可有可無了,不去叨擾你們商量大事,反而是我們不對了?”
桑迪王聽不懂,袁迎在他耳邊翻譯了一下,他哈哈笑著:“真是伶牙俐齒,真是中土人傑地靈啊!”
按照桑迪王的意思是一起用餐,裡奇卻說楚袂吃不慣這裡的飯食,要到外面尋個方便處自己起灶,戴納也表示願意一同前往。桑迪王看得明白,是他們二人需要就今天討論的事情再合計一番,他自覺穩操勝券,也不設計謀,隨了他們的意願。
人走之後,楚袂給了裡奇一拳頭:“什麼叫我不習慣啊,王子殿下!”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來,裡奇大手包住他的拳頭,把人往懷裡一帶,一邊用磕磕絆絆的中文哄著他,一邊不住的發出痛呼,楚袂可沒這麼好哄,居然敢拿他當擋箭牌!
戴納愣愣的看著那倆人,回頭看著楚衣滿臉的笑,蹙了眉頭。
楚衣眼角餘光瞟見了,忽而笑的異常嘲諷。
在外頭找了個普通飯館,侍從們去借了人家廚房做出戈藍國的飯菜,一群人好些日子沒吃到熟悉的味道,個個都是把肚皮撐得圓滾滾了才回去。而由於他們在這裡做飯,伶俐的廚子在旁打下手偷師學習,這家不起眼的飯館就因為這異域美味而聞名於桑迪國,並且從根本上改變了桑迪菜式寡淡無味的缺點,提高了桑迪人民的飲食水平,在桑迪國的飲食文化歷史上,寫下相當重要的一章!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戴納這一路上來來回回的都在觀察裡奇和楚袂,他看他們一會就看看楚衣,然後自己鎖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楚衣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由著他去苦惱,自己在一旁卻時不時勾起嘴角冷笑。
怎麼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只是懶得去提點罷了,凡事還是自己想通的好。他沒有去想想通之後的事情,可能那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以後了。
回了桑迪王宮,戴納去和裡奇商量今天談判的那些問題,楚衣去找了楚袂,結果是從告訴他,楚先生正和王子殿下在一起,他只好自己在園子裡逛來逛去。
桑迪的氣候特別好,不似奧蘭港那般炎熱,也不像中土都城那樣挾著塵土颳大風,這裡是風輕雲淡的,花花草草都比別處柔嫩許多。
楚袂是最不願意參與這種政治問題的,原先定波侯想讓他出仕為官,徵求他的意見之後父子倆整半個月沒說一句話,最後還是老侯爺軟了心腸由著他去舞文弄墨。所以這當口,完全是被裡奇軟禁在這裡的,他一雙美目睜得杏核似的,似要往外噴火。
裡奇喬裝改扮潛入桑迪國有一段時間了,都是打著楚袂這個中土人的身份作掩護,他那時對桑迪王說楚袂幫到他們很多,這確實不錯,一些風土民情,一些地理水文,還有更多的緩和兩國局勢的計謀,都是仰仗了楚袂的淵博學識。
雖然看起來楚袂是同情弱者幫著桑迪說話,但是歸根結底受益最大的還是戈藍國,不然裡奇也不會同意的,他再荒唐也不至於為了博美人歡心就豁上一個自己的江山不要。但是,在對桑迪王說這個的時候,他們就要示弱,來彰顯他們的誠意。
而這些問題,裡奇自己明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