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從地面彈起,右腳單腳往前跳了好幾步。
“快坐下!”教官大聲喊到。
我扶小許坐到綠茵上,幫他解開鞋,脫掉襪子。
教官也蹲下來,把小許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捏了捏小許的腳踝處,說:“這下完了,肯定是崴著了。”
教官上的是軍體學校,對運動扭傷什麼的應該很清楚。
聽到教官這麼一說,小許臉上的微笑才消失了,十分緊張地問:“那會不會影響到明天的閱兵啊?教官?”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年輕的軍體教官好像比小許還要焦急,這大概是他畢業以來領授的第一次重要任務吧。
教官看看我和吳滌非,都比小許要矮一點兒,最後他決定還是由他來背小許,他比小許高,也壯實一些。讓我拿著小許的鞋跟在後面,一起
去學校門診部,叫吳滌非趕緊回隊裡通知隊長教導員們來門診部商量對策。
到了門診,醫生看了之後,輕描淡寫地說軟組織損傷什麼之類的,我理解大概就是崴著了的意思。
醫生說:“沒關係的,開了一瓶紅花油,回去揉揉,推推,過兩天就好了。”
“他是明天閱兵的軍旗手,過兩天,過兩天就完蛋了!”教官急了。
醫生好像一點兒也沒被教官的語氣惹惱,依然不緊不忙的說:“那就打封閉吧。”
這個時候,隊長和教導員也來到急診室。
女更年一進門,披頭蓋臉地說,怎麼受傷了呢,這麼不小心說明還是從思想上重視不夠,對這次閱兵的重要性認識不到位,然後她才彷彿很
是關切地問傷情怎樣。
我真想上去抽女更年一耳光,從我們幾個知道擔任旗手開始,到近兩個月以來繁忙的課程之餘見縫插針式的訓練,我們幾個對這次閱兵的重
視程度,為這次閱兵
付出的汗水,可以說不比任何人少。尤其是小許,他的訓練量比我和吳滌非還要多,我知道,爭強好勝的他是異常珍惜這次閱兵機會的。
“他們幾個挺重視,可能是許品邑的訓練量大一些,訓練完了又沒有及時調整放鬆,這才崴了腳,我也有責任。”教官打斷女更年的指責。
“現在的問題是明天能不能上,上了影響不影響?”隊長的聲音不大,但說的都是一些關鍵的。
“醫生剛才說明天如果一定要上的話,可以提前一點時間打封閉!”教官說。
我站在小許的一側,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小許用一種近乎渴望的眼神等待著隊長的決定,那意思好像是在表示,別說打封閉了,只要能讓我上,你們怎麼著都行。
隊長猶豫了一下,說:“這事兒不是小事,先回隊裡吧,等我請示一下學校訓練部之後再說。”
教官和我們一起回到隊部,回去的時候我想背小許,但教官說小許個頭比我高一點,怕再摔著,兩個人都上不了,那就毀了,還是他來。看
著小許趴在教官的後背上,我的心裡特別感激教官。
到了隊部,隊長很快撥通了訓練部領導家的電話。
我們幾個都屏神靜氣地聽著隊長說的每一句話。隊長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把醫生關於可以閱兵之前打封閉的話也彙報了。
小許的眼睛盯著隊長耳邊的話筒一動不動,好像想聽到電話的那頭到底會怎麼決定。
“領導讓你接電話。”隊長把電話交給了一邊站著的教官。
教官有點不解地接過話筒。
“……”
“我覺得打封閉應該沒問題吧?時間也不是特別長。”教官說。
“……”
“哦,哦,行,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