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那頭走了過來,“這燕窩粥我可是從昨晚就開始熬的,你嚐嚐。”她把一碗帶著淡淡甜香的燕窩粥放到了我面前。
“謝謝。”此刻我也不想跟她客氣,只想趕緊吃完走人。實在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
林嫂又把桌上幾樣麵食往我這邊挪了挪,“多吃點,一會飛機上沒得吃。”
鄒子琛始終喝著自己的粥,垂頭看著一旁的報紙,我跟林嫂好像是空氣。
林嫂出去後,我更是食不知味,好在粥不是很燙,我以最快的速度喝完,然後起身,不想跟他同呼吸一個空間裡的空氣,感覺會窒息。
而他,還是慢吞吞的吃著,好像他面前的那碗粥是個聚寶盆會越吃越多似的永遠止盡。
在我離座時,他悠悠開了口,“你那麼著急幹嗎?”
“我怕晚了。”
他冷哼了一聲,放下湯勺,抬頭望著我,唇梢微勾,眼波含笑,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如你所願,我們的約期即刻解除,你自由了。”
我微怔了一下。
他拿起一旁的溼紙,優雅的擦拭著嘴角,隨之,挑眉,輕笑道:“確實有點膩了。”
我側著身面上毫無波浪,雙手在椅後背攥的死緊。臨走他還要再插我一刀嗎?
“鄒子琛,謝謝你。”我輕笑,眼底卻是毫無笑意。
他漆黑的眼眸緩緩的轉動,帶著一抹懾人的光芒,“司機在門口,你可以走了。”
我沒在多說一句話,轉身便出了餐廳,提上自己的行李就走。
一出別墅大門,就見一中年男司機在擦拭著那輛賓利,他見我提著行李出來,忙迎了上來,“是林小姐,我來幫你。”
上了車我就催促他快開車。
車子滑動時,我眼底的淚水終於還是掉了下來。我沒想到來一趟北京會發生這麼多事。
來時心情飛揚,走時竟是這般悲憫。真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可不管怎麼樣,我還得活下去,我還要看看鄒子琛他到底有何陰謀,不惜拆散我的婚姻,還這樣威逼我。
漸漸心底的悲憤變成恨……我恨他,真的好恨。
飛機到達榕城時已是中午,我託著行李箱,跟著人群身後排隊等候計程車,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擬的蔫蔫。
當計程車司機問我到哪時,我竟一時答不上。
我該去哪呢?
公寓我還能回嗎?
老別墅我也回不得,那我該去哪?
好一會我才回道:“豐秀花園。”趁鄒子琛還沒回來,我還是主動點把東西清空。
將近十天沒在,公寓裡還是一塵不染,可見陳姐隔天就來收拾一次從沒落下。
我站在客廳環視著每樣東西,僅三個月多時間,我好像對這裡也常生了依戀,好像每個角落都有自己跟他的影子。
坐在沙發上,我拿起抱枕緊緊的抱在懷裡,心口沒來由的痛了起來,真的很痛,痛如刀絞肝腸寸斷。
兩個多月後。
榕城最熱鬧最繁華的商業街內,有一家高溫瑜珈館,每到下班點或週六日,館內就會很熱鬧,當然所為的熱鬧我指的不是人聲鼎沸,而是來練瑜珈的人滿滿的。
兩個月的時間,我從愛好者榮升為教練助理,一些初學者,教練都放手讓我來教,而我也把所有的精力時間投放到這份自己準備把它當事業的工作裡。
那天從北京回來,我就從公寓裡搬出來,臨走時我把鑰匙跟他給我的那張信用卡放在餐桌上,他給我買的衣物我一件也沒帶,當初怎麼來的就怎麼走。
在秦月的幫助下,我在她住的公寓裡……準確的說是在她樓下租了一套公寓,並開始跟她朋友學習高溫瑜珈,剛開始只是為了排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