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棉襖還跟新的一般,只是不知道為遺落在角落裡。
回頭朝著門邊看了看,哪裡還有小個子的身影,只剩下那兩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樣子。
我拎著棉襖,難不成那個小個子的意思就是要我換上一件衣服,我在心中嘟噥了好半天,才換上了手中的棉襖。
說也奇怪,不貴就是在廢舊堆裡撿來的棉襖,我穿著卻恰好合身,衣服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掩蓋了難聞的氣味。
我扯了扯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門衛走去,他們見著我嘴角抽動了一下,恭敬地衝著我行了個禮。
我冷哼了一聲,昂著腦袋看都不看他們就走了進去,心想著著衣服還真是好使,看著他們氣的發綠就覺得十分解氣。
房間裡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強勁的鼓點一點一點的敲擊著,我的心都跟著一顫一顫的,越靠近覺得心沒來由的一陣慌張。
我拉了拉身上的棉襖,淡淡的幽香讓我忍不住多嗅了一口,以前穿這衣服的女孩子,定是喜歡香水,這款香水真的很好聞。
身邊的歡笑聲越來越大,曖昧的燈光閃爍,人群攢動熱鬧非凡,我好不容易透過嘈雜的人群,見著李郝然和幾男幾女坐在卡座交談著什麼。
穿過湧動的人群,燈光突然變得晦暗,快節奏的音樂變得舒緩,聒噪戛然而止,昏沉的腦袋有點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安靜。
主持人站在臺上有說有笑,故態賣萌的調動著氣氛,人頭攢動,我想擠出去卻被人群擁擠著往前走。
我踮著腳尖看了一眼李郝然,他靠在卡座上,一個穿著黑色蕾絲的女人跨坐在他的腿上,兩個人忘我的糾纏著,似乎透光閃動的光亮,都能看到他們那唇舌之間糾纏的銀絲,他的手在女人火辣的身體上游走。
我感覺到臉頰火辣辣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血氣不斷的朝大腦湧去,我差點氣的昏厥了過去。
我感覺有人在我的後腰上摸了一把,猛的回頭沒瞧見人,回頭李郝然和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我慌忙的掃視了一眼全場,只見他摟著那水蛇般纏繞著她的女人正朝著側門走過去,我死命的朝著他們追過去,衝著他大喊了一聲,聲音卻淹沒在聒噪的音樂裡。
我還是慢了一步,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眼淚逼到了眼眶,只要微微用力,就會淚如雨下。
腰上又是被人抹了一把,這次不光是抹,還是用力的擰了一把,竟生生的疼著,我回頭想要罵人,身後空無一人。
我回頭看了眼隨風鼓動的白色窗簾,心一下被揪了起來,扒開人群就往外跑。
拉開門就衝了出去,也沒看到門牌上貼著黃符和柳枝,冷風灌了過來,四周靜悄悄的像是後門小巷子一般,我冷的打了個寒顫,拉了拉衣服。
抬起袖子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變了,不再是淡淡的幽香,而是一股腐臭味,那股味道越來越濃。
巷子裡的地面非常潮溼,四周水汽氤氳溼噠噠的往外翻冒著水汽,我就奇怪了,又沒下雨,這地方這麼怎麼潮溼?
我似乎看到了不遠處有個黑影在晃動,嚇得我猛的往後退了幾步,準備開門進門,誰知道門從裡面被鎖住了,我根本就打不開。我驚恐的盯著那晃動的黑影,四周亮著昏黃的路燈,暗示自己不是很嚇人。
一會兒那個黑影跳了出來,是一個半大不大的貓,飽餐一頓之後舔著舌頭,閃著冷光的眸子,抬頭看了我一眼,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瞄的一聲消失在黑夜裡。
衣服上難聞的氣味,讓我不得不把衣服敞開一些,冷風只灌入體內,冷的一抖一抖的。
我盯著那貓子竄出來的地方,哪兒似乎閃著亮光,我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朝著那閃著光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