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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完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想起從奶奶那裡偷來的東西,立馬從包裡掏出一把靈符草,按了幾下都沒點燃打火機,雙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裡,李郝然點了幾下完全打不了火,我乾脆撿起火柴擦著,好不容易冒出一點火星子,就被陰風給吹散了。
我抖了幾下終於點燃了靈符草,以前走夜路的時候,奶奶總是會給我點上一把,說是驅散髒東西,渾身染上了靈符草的味道就會在髒東西眼中隱身,我那個時候哪信啊。
那靈符草的煙兒一個勁兒的朝著我飄過來,我被嗆得憋得臉通紅,火辣辣的感覺想死命的咳嗽。
“咳咳咳”靈符草的煙全部都被我吸入肺中,我驚慌的捂住了嘴,李郝然見我痛苦就從我手中接過了靈符草,輕輕幫我俯著後背。
奶奶曾經說過,要是真遇上了髒東西,點上了靈符草就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不然那髒東西就會發現人的位置,方便他們下手。
我死命的盯著靈符草,熊熊的火苗“噗嗤”一聲瞬間熄滅,連餘煙都沒有,我嚇得一把拍掉他手中的靈符草。
冰冷的氣息盡在支援,我慌忙從包裡掏出一張符紙,死命的咬了一口指尖,學著奶奶的樣子,瞎抹了幾下一把按在了面前。
只聽見刺啦一聲,就像是被灼傷燒焦的聲音,我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黃符打著旋兒落在了腳邊,明明是土黃色的紙沾染了些鮮血,落地變成了暗黑色,在墨水裡拖過一般。
我拽著李郝然使了個眼色,一個字跑,剛站起來就被一個袋子從頭到腳套了進去。
我掙扎著,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息,我扯著嗓子尖叫著一聲一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吼著李郝然的名字,摸不到李郝然更加慌神。
感覺到袋子被人拖拽著,我想起了老太婆之前手中的袋子,心不由得擰緊,我想了想立馬蹲了下來,我聽著老太婆手中轉動的鈴鐺竟然有些頭疼,不知道會被她拖到那裡去。
我想著想,摸了摸衣兜裡有沒有什麼利器,先把袋子戳穿了再說,我摸出了手機,毫無訊號,我藉著光亮打量著一番。
不看還好,這一看我恨不得連我苦膽水都給吐出來,這哪是編制口袋,這是人皮口袋。
整個就是一個人,掏空了裡面的東西,只剩下一張完整的皮,四周翻著沒刮乾淨的腐肉,潸潸的冒著血。
我慌忙的掐滅了手機的光亮,噁心一陣一陣的襲上心頭,要真是人皮口袋,那我就沒辦用利器戳穿鑽出去。
焦急恐懼像是一張大網將我掩蓋的密不透風,腦袋飛速的旋轉著尋找辦法,我閉著眼睛咬了咬嘴唇,喉嚨裡發出類似嬰兒的哭聲。
果然停了下來,頭頂被扒拉著開啟,我終於呼吸道一絲甘甜的新鮮空氣,只見那老婆子驚詫的盯著我,眼中滿是驚喜,發現了八斤寶似得。
“好東西,好東西!”捏著鈴鐺的手搖晃了幾下,看著我裂開嘴笑了出來,我四處打量著李郝然,只見他四仰八叉的倒在不遠處,四周蜿蜒著溼溼的液體。
我猛的竄了起來,老婆子見我想跑,一把丟掉手中的鈴鐺,從袖子裡掏出白色的粉末,從頭頂往下嘴裡唸叨著往下撒,撒的全身都是。
我噗噗的抖掉那些落在身上的白沫子,竟然有股奇怪的味道,我拈了一點聞了聞,趕緊拍掉了手上的白色粉末。
那粉末,是死人灰,顧名思義就是骨灰!
我聽奶奶說過,這種死人灰特別講究,不是任何人的骨灰都可以,必須是陰時生人至陰至寒之體,死後白骨挫成的灰才能鎮住那些小小嬰靈。
我沒想到老太婆竟然把我當成了怨氣鬱結的嬰靈,那些白色粉末對我來說自然沒用,趁她不注意拉開袋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