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別人犧牲自己生命的人啊。
演唱會看似進行的很順利,就連石頭叔和天晴都不知道,曾經在這看似繁華的泡沫下曾經有一場多麼激烈的角逐。
是夜,風華坐在暗夜的刑堂中,憑心而論,她並不喜歡這裡,陰森而可怖,因此除了之前風連榮那件事以外,風華並不願意到這種地方來,但此刻女孩心中的憤怒卻讓她再一次來到這裡,刑堂的刑具工工整整地擺在旁邊,無論是寬的還是窄的,每一把小刀都洗的乾乾淨淨,風華端詳著這些刑具,卻似是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真是令人——興奮啊。
風華看向對面,韋斯特惡狠狠地看向女孩,似是擇人而噬的野狼,當然在風華眼中,更像是被困在籠子裡,走投無路還妄想掙扎的野獸。
風華笑容甜美,好似這裡不是陰森的刑堂,而是衣香鬢影的晚宴一般,只是所有接觸到女孩女孩笑容的暗夜人員都不禁打了個寒顫,蓮風大人此刻不在這裡,否則一定能感受到少主洶湧的怒火吧。
“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風華明白對方肯定聽得懂自己說的話,畢竟現在的黑社會頭子哪有文盲,不精通幾國語言都不好叫自己為老大。
韋斯特呸了一口,冷笑著看向風華。
“賤人,有什麼本事你就使出來好了,我們傑米諾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嘖嘖,口氣真大,是硬骨頭喔。”女孩話語中帶著近乎天真的俏皮,暗夜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接觸風華的目光,彷彿那是一個看一眼就再也萬劫不復的黑洞。
“我喜歡硬骨頭,只是不知道你到底能堅持到哪一步了。”
風華口吻輕柔,手指雀躍地在刑具上流轉。
“聽過庖丁解牛的故事嗎?善於解牛的人順著牛的筋腱骨骼,可以將一整頭牛完整地剖開,不用損傷刀具分毫,我一直很懷疑這則寓言的真實性,不如,我們來試試看?”
風華抽出一把細長而尖銳的刀子,兩側有著深深的放血槽,韋斯特身體有些顫抖,他是傑米諾的三當家,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威脅的語氣和他說話,不,這個女孩說的話並不是威脅,她是真的敢這樣做啊。
“啊!”
徹骨的慘叫在暗夜刑堂響起,鮮紅的血液濺在雪白的牆壁上,昏黃的燭火跳動,一個扭曲的影子不住地掙扎著,遠遠看去好似一隻奇怪的長蟲一般扭動著身子。
“凌遲,你聽說過嗎?三千六百刀,三天三夜,聽起來就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呢,你說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女孩輕柔的聲音在陰森的刑堂中迴盪,似是驅散了地下隱隱的霧霾,又像是帶來了更濃重的黑暗。
此時,本應該一直跟在風華身邊的蓮風正在病房的病床旁,看著白豹的目光帶著不解。
“我不需要。”蓮風的聲音帶著冷硬,若是換了一個人恐怕早就會被白豹嗤之以鼻,獲救了還這樣唧唧歪歪,真是夠矯情。
但男人卻知道,那些矯情的女人中絕對不會包括蓮風,女孩是真的不希望白豹擋在身前,或許對她來說,死在少主懷中反倒是宿命一般的最好結局。
“呵,我知道。”
“我不會感動,更不可能愛上你。”
若是到此刻蓮風都看不出來白豹的心思,那她就不是感情遲鈍而是白痴了,但就算知道,女孩也不會有絲毫動容,從她被暗夜收養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就屬於暗夜了,而從遇到少主的那一天,她的思想,她的所有都是少主的,不可能再分給別人一絲一毫。
“如果你覺得不值,我的命隨時可以還給你。”
蓮風手指捻起桌上的水果刀,刀柄朝向白豹。
“用它,殺了我,我不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