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帶了點不為人知的幸災樂禍,平日裡梁馨在她面前總是帶著高高在上的感覺,或許她自己沒發現,但風姣姣卻總是覺得彆扭。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看戲,她怎能錯過。
梁馨雖然平日裡總是一副氣焰囂張的模樣,但並不是蠢貨,若是平常自然能聽出風姣姣的嘲諷,但此刻,她一心想要得到所謂來自朋友的安慰,以至於忽略了她們這種人的本性。
看熱鬧,永遠都不會嫌事大呢。
聽完梁馨的描述,風姣姣輕易回憶起了當初來自於那個女孩的屈辱。
果然還是那樣的討厭,真是賤人,當初在鳳來酒店藉助陳禕革羞辱了自己,現在又同樣羞辱了梁馨。
一方面風姣姣因為兩人同時遭遇了某些恥辱,內心中有著隱隱約約的平衡感和濃烈的幸災樂禍,另一方面卻因為大致相同的原因,不由得對華鳳產生強烈同仇敵愾的憎恨。
“這樣一個賤人,你怎麼能讓她爬到你的頭上。”
梁馨聽著風姣姣的聲音,有了來自她人的安慰,總是覺得心裡好受很多,不禁附和著。
“的確是一個賤人啊,但現在最主要的,是這一次的專案問題。”
“陳禕革已經確定不會和你們合作了嗎?”
風姣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聲音的尾音帶了雀躍,太棒了,梁家搶不到的合同,我們家說不定……
這一次並沒有很好的掩蓋情緒,梁馨聽出了風姣姣的野心,卻強忍著沒有點出,心中嗤笑,你們風家根本不對路子,就算我們接不到,你們也別想撿這個便宜。
但在她看來,風姣姣向來胸大無腦,屬於典型二世祖型別,自然懶得和她解釋,不禁有了掛電話的想法,只是那邊的一句話,卻讓她不由得頓了頓。
“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只要陳禕革對那個賤人失望了,以後沒有靠山,她也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句話的確是說到了點子上,這次以後梁馨徹底相信,華鳳身後的靠山絕對是陳家,所以當初才能那般準確地知道自己的動向。
陳家的情報網,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我該怎麼做?”梁馨詢問著,心中也有些疑惑,這般一針見血的話語,真的是自己平日的“閨蜜”能說出來的?
那邊的風姣姣對面坐著一箇中年男子,正用筆在紙張上寫著什麼,風姣姣看著那張紙,開口道。
“或許可以聯合我們兩家,一起來一個狠的。”
對方真的能這麼好心?梁馨有些懷疑,但既然能這樣說,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雖然少了陳家的專案,但若是能因此將華鳳拉下馬,梁馨還是覺得值得的,在她心中這個女孩的可惡程度已經超過一切,這一次就算拼著被父親責罰,也一定要狠狠地報復回來。
何況風家的勢力也不小,若是能拉到身邊,想必這一次的損失也能彌補一些。
在心中悄悄打著算盤,梁馨繼續追問“那你想怎麼做,我們一起對付這個賤人。”
話語中將二人拉上了同一條船,風姣姣皺眉,在她心中可不願意出力幫助梁馨,但對面是自己的繼父,也是風家的掌舵人,風連榮。
她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繼續念著紙張上的話語。
“我們可以……”
梁馨握住話筒的手寸寸收緊,面頰的表情越來越雀躍,眸中閃爍著巨大的驚喜,混合著不為人知的兇狠,慢慢發酵腐爛,釀成令人作嘔的怨毒。
風華那邊的用餐已經進入尾聲,自始至終女孩都保持著完美笑容和得體的禮儀,優雅的舉止簡直可以寫入禮儀教科書中,在一旁看著的查理和皮特都不禁嘖嘖感慨。
能將自助餐都吃的這般唯美,華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