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同,恍若夜空中皎潔明月。
風連榮在打量著風華時,女孩也在默默地看著他,風連榮額角的疤痕已經比當初淡得多,不知是隨著歲月慢慢長好的還是近日保養的好。胳膊上胡亂包著一塊破布,血液將其染成了紅色。
看來之前還有這反抗的念頭啊,風華冷笑著,不願給男人休息的機會,聲音恍若平底炸雷般響起。
“風總,我倒是想問問,您還記得幾分前塵往事?”
風連榮暈暈乎乎地,只聽到前塵往事四個字,卻有些不解女孩的問題,但他也明白現在形勢不由人,男人猛地從坐改為跪,一聲聲叩著頭,將瓷磚磕得震天響,不一會潔白瓷磚就被絲絲血液染紅。
“陳小姐,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日後我就是您身邊一條狗,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蓮風看著風連榮一臉諂媚的模樣,不禁嫌惡地撇開眼,這種搖尾乞憐的男人還真不如一條狗,就是餅乾在這裡恐怕也覺得鄙視吧。
風華卻不這樣想,她看著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眼中湧動起自己也說不清的熟悉,只有看遍紅塵的人才明白,風連榮這是真的聰明。
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風連榮偏偏就懂。
別看他現在卑躬屈膝的模樣,但若是日後被翻了身,倒黴的還是他的敵人,看到他這幅可憐而又可悲的模樣,又有幾人能下得去手,這才是他聰明的地方,沒瞧見就磕了幾個頭的功夫,胳膊上的傷口也被扯開,男人身上一片髒亂的血跡,看著都覺得噁心。
風華在一旁尋了個椅子坐下,直直看著風連榮的臉頰,額角一片血紅中,竟然讓那本不明顯的傷疤也凸顯幾分,不知怎的,女孩心中就回憶起當初男人為了保護她,用磚頭朝著自己腦門上砸的場景,鼻頭一酸偏了頭不去看他。
“風總,我只是不明白,你我恩怨終究只是小事,你為何非要和我過不去。”
風連榮低聲下氣“陳小姐,我那是被豬油蒙了心,求您饒了我這一次。”
當初自己還不是看上了陳氏影視這塊肥肉,何況有堯霜做後盾,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輸,或者說他就算想到了,卻也不得不去做這件事。
風連榮本就是賭徒性子,只要能得了更多財富,賣女求榮的事也能做得出來,風險什麼早都被拋之腦後,風華顯然也對男人的性子很瞭解,並不願意計較他的答案,只朝著身後開口。
“把她們帶上來吧。”
蓮風垂首應了聲,轉身去吩咐,風連榮愣愣地看著風華,似是不知道女孩所說的她們是誰,但很快他耳中傳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拔高似是在哭鬧威脅,男人面色一白。
“你…你把她們帶來了?”
風華拍手鼓掌“是啊,想必風總也很開心看到我們的客人吧。”女孩掏了掏耳朵,太過敏銳的聽力很難適應這麼尖銳的聲音“雖然客人來的遲了點。”
“華鳳你個賤女人,你不得好死,你快點放了我,否則我父親……”
風姣姣的話在看到風連榮後戛然而止,她看著地上狼狽的男人,似是無法和平日裡威風凜凜的父親聯絡在一起。
“賤女人,你對他做了什麼?”風連榮臉上身上都是血,看起來極為恐怖,風華聽著風姣姣的聲音,不禁冷笑。
旁人都說胸大無腦,但這個女人胸也不大,怎麼就不長腦子?現在都到了這個地步,一點也學不會乖巧。
“閉嘴!陳小姐,請您原諒我們。”
風連榮實在看不過去,眼中帶著驚恐地呵斥風姣姣,現在他們一家人都在風華手中,依照暗夜的勢力,就算是他們死了也不會有多少麻煩,何況風華現在可是秋家的準兒媳。
“父親。”風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