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業內算是一座大山,但那些暗地裡的手段未必能真的整垮了自己,若是真的要下手,現在已經半殘廢的巖嵐娛樂就是他的榜樣。
靳青回到座位上,縱然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他依舊保持著身上古代文人一般的清高孤傲,偶爾有媒體人用幸災樂禍的目光打量著他,他也不動聲色,目光中都帶著冷清疏離。
“切,狂傲什麼,現在據說還在外面租房子住,幾乎全身家當都投入電影裡,現在看來肯定是準備賠進去了,還孤高個P。”
後面有記者和旁邊的人討論著,風華耳力極好自然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何況那邊的人也並未壓低聲音,似是存心想要靳青聽到。
“就是,我看他這次怎麼辦。”
記者們以前沒少吃靳青的閉門羹,現在看人落魄了,說起話來自然是格外難聽,風華聽著都忍不住皺眉,靳青卻依舊神色淡淡,沒有開口反駁也沒有露出羞惱神色,倒讓那些閒言碎語的人自討沒趣,恨恨地看了過來。
“電影要開始了,都給我閉嘴。”張繼然橫眉冷對,後面那些不安分的人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說一句,靳青是新導演,自然根基不穩,華奇兄弟想封殺就封殺,但張繼然這種老牌導演招牌早就立下,無論是哪個影視公司想要動手都必須掂量掂量。
風華勾起唇角,張繼然這暴脾氣,有時候也挺管用的。
電影開始。
電影開始是在樹林中,一個女孩壓腿練功的模樣,女孩面頰還帶著淡淡青澀,身體恍若含苞待放的小小花骨朵,帶著晨日的新鮮。
女孩唇角帶笑,額頭的汗珠卻一點一點砸到土中,像是小小的種子,慢慢地生根發芽,抽出小小的青苗。
“五十一、五十二……”女孩口中數著,身子帶著些僵硬,面頰通紅越發顯得刻苦認真,褲子上還有兩三補丁,卻手巧地將其弄成花朵的模樣,一個樸素艱苦卻也心思靈巧的女孩躍然螢幕上。
後面的記者看了看相機中明媚動人的女孩,再對比著螢幕上青澀的小花骨朵,越發絕的這個女孩的氣質多變,只要一個動作便能抓住眾人的心。
“快來吃飯。”
樹林間迴盪著母親的聲音,女孩微微一笑站起身,抹了把額頭汗水,歡快地回應著“好,我這就來。”
晨日的風將女孩衣角帶的上下翻飛,陽光籠罩在女孩周身。模模糊糊的光暈下,那身影越跑越快,大螢幕出現電影名。
《最後一支舞》。
隨著劇情,女孩愛舞如命卻因為家中條件限制無法得到好的學習條件,每次天不亮就要去樹林練習,回來後每每都是一身汗,父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父親提了煙槍坐在屋前臺階,發愁地吧嗒吧嗒抽著菸草,不時在青石板磕一下,留下淡淡的黑色印記,恍若一層陰影蒙在眾人心間。
這般努力而又刻苦的孩子,難道就一輩子不能走出大山?
電影峰迴路轉,這天女孩從田間回來,父親和母親兩人臉上帶了笑容“娃子,明天開始你就能去鎮上學習了。”
風華所飾演的泉溪不禁愣住,有些遲疑地開口“鎮上的學校?”
父母殷切的眼神讓女孩恨不得飄上天,晚飯的紅燒肉讓泉溪喜出望外,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父母間相互交流的眼神帶著不為人知的哀慼。
直到在鎮上學習了將近一週後,女孩才從鄰居知道自己上學的錢竟然是父親賣血掙得,她想起父親越來越虛弱的身體,想起母親擔憂的眼神,晚上吃飯時女孩提出輟學的要求,卻換來父親狠狠的一巴掌“你是我們家唯一的孩子,這個學上也得上,不上也給給我滾去上。”
母親聲音顫抖地勸說著,女孩驀然就流下淚來。
從此以後她的學習更加刻苦認真,基本功紮實地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