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以解決不該來的小生命來粉飾太平。畢竟,墮掉一枚狂歡後的「麻煩」,比面對兩家親友打罵來得簡單得多;何況,那時他們只是個懂享樂、不懂責任的小孩子,誰要年紀輕輕的拖著一個小孩過日子?何況他們未來的日子還長呢!
他們不要一枚小胚胎來阻礙他們的愛情,然而事實上,當他們開始輕賤生命之後,所謂的愛情也顯得毫無價值了。
與紀漢林分手一點也不值得悲傷,悲傷的是初戀幻滅成了人生必經之路。導致後來縱情聲色。
如果她已不再是處女,那麼與一個男人,或一百個男人上床又有什麼差別?所以她選擇了一條最實際的路 與其因愛而上床,不如因錢而上床來得實際。
女人怎麼可能會沒有處女情節呢?只可惜對「愛情」太沈迷,奉獻得太快,一旦分手收場,便索性沉淪了。因為相信不再是處女的自己,再也得不到幸福;更相信愛情本身只是男人用來取得身體的手段罷了。
所以,向男人收取錢財,才算真正的貨銀兩訖吧!
這樣想絕對沒錯的!錯的是有人居然沒有招致這種自棄的下場。
為什麼孫束雅一路平坦?功課好、相貌佳,懷了孕便理所當然地嫁人;而婚姻本身也沒有壓垮他們那對小夫妻,沒讓他們承受嘗禁果之後的種種苦楚。他們依然過日子、順利地上學,除了多了一個小孩外,他們仍過著當初的生活。
他們的雙親願意原諒他們、接納他們,並且一同來解決問題。這些,都是墮胎的女學生們想也不敢想的美景。絕大多數的人選擇逃避,也有坦然以對的女子遭家人遺棄,但 也更有著願意接納的家長。
自己浸在汙水中,便見不得有人乾淨且清爽,巴不得一同拖下來和著。那麼,世間的女子便不再有何不同了。
第四根涼煙又捻滅於菸灰缸中。
浴室的門被開啟,走出一名豐滿無比的女子,毫不在意地顯露自己肉彈的身材。
「喂!別弄溼我的地毯,很貴的。」錢思詩厭惡地警告著。
「放心啦,等我找到新戶頭,叫他給你換新地毯。」豐滿女子搶過剛點燃的煙抽著:「嘖,要不是被高董撞見我與他的司機在搞,那幢公寓早該是我的了!真他孃的,還甩了老孃一巴掌!他自己又好到哪裡去?改天我要是釣到一名黑道大哥,包準率人將他海扁成豬頭。」
「課呢?不去上了?」基本上,她們仍是學生身分,一些變態闊老最愛玩這種調調,八成是日本A片看多了,因此她們儘管翹課翹得兇,仍不忘每學期去貢獻那間學店豐厚的註冊雜費。
「拜託,上什麼上?都沒錢花了。又帥又年輕的男人到哪裡找呀?為什麼小說中有一堆名為男主角的凱子四處碰見落難女主角,而我卻連只蟑螂都釣不到?我也很需要有錢又英俊的男主角來救贖我呀!我每個月也是要拿十萬回家養腎臟病的老媽子,資格很夠了,男主角還不死出來?」
「小糖,臺灣只有肥禿富翁,又老又醜,沒有英俊多金的白馬。」錢思詩冷笑。
「咄!所以錢難賺。還不如學林大媽,仲介小孩。聽說最近有一對華僑夫妻想收養臺灣小男孩,出價一百萬,只可惜手腳慢了點,上回丟在她們孤兒院門口的男嬰,早就以五十萬脫手了。不孕症真是個賺錢的商機。」
「那是犯法的,少做。那個女人早晚會被打死。表面上做慈善,私底下販嬰,搞不好出賣的小孩不是孤兒,而是從別人手中偷來的。」
「對呀,可是又怎樣?反正小孩被抱走,還可以再生嘛。也有一些未婚媽媽不想要小孩,可脫手又可賺錢,而那些不孕的夫妻也可以得到幸福,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小糖坐在床上笑道:「可惜我們附近沒有小孩子,如果長得可愛,賣到兩百萬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