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到紅綃樓,我……我沒有及時救你出火海……我……但你現在是供奉畫師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蕭淑玉抬起頭,巴掌大的臉上如梨花帶雨,清麗動人。惹得齊悠之更是止不住地勸慰著。
“她,她馬上要脫離紅綃樓自食其力了,能幫著你什麼忙?”白連翹實在忍不住出聲說道。
“連翹姐姐……”嚴清默感激地看了一眼白連翹,“淑玉姐姐,我確實無能為力。我還想著要加入煉器的門派之類的呢。你和這位師兄煉丹術高明,想必一定能夠得到別人的看重的。”
蕭淑玉聽完,不由得心頭一動,“可是,眼下丹霞宗危安不定,我們現在就加入別的門派,不大好吧?”
“加入某個煉丹賣草藥的鋪子,暫作幫工,也是選擇啊。也就不算加入別的門派了。”嚴清默實事求是,她也有這樣的打算。
“但我們可是真傳弟子啊!怎麼能去做雜役做的事情?”蕭淑玉一下子捂著自己的櫻桃小嘴,驕矜和訝然的神色在臉上格外招眼。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嚴清默轉身便要離去,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說了半天,又不願正視自己現在必須依附於別的勢力的事實,又想著受人尊重,還要保證自己的忠貞于丹霞宗的好名聲,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蕭淑玉語氣愴然,“悠之哥哥,你說清默她是不是討厭我了呀?嗚嗚嗚……她之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我們丹霞宗一出事,她就急著和我撇開關係……她怎麼會這樣呢?她從前不是這樣的……我好難過……”抽抽搭搭,聲音哽咽。
這話剛說完,嚴清默就感覺到一個人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是急於撫慰美人的齊悠之。
“嚴清默,枉費淑玉將你看做朋友,這樣的時刻,你卻離她而去,你算得上是什麼朋友?”齊悠之簡直是怒髮衝冠,只為博紅顏一笑。
如果這話不是對著她說的,亦不是從齊悠之這樣朝秦慕楚的人口中說出,嚴清默簡直想拍著手掌大聲叫好。“那上官碧雲當初為了你,自己劃傷了臉進紅綃樓當雜役受苦受累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呢?”
齊悠之明顯愣了一下,口中卻下意識地反駁道,“哼,她那是自甘墮落。哪像淑玉,潔身自好。”
“秦師兄,你看你看重的那女修,心地怎麼這麼壞?人家宗門受襲擊,已經很難過了,她卻還在那裡咄咄逼人!”李雲燕不知道從何處走了過來,嬌聲對秦毅說著話。
秦毅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紅衣翩躚,嚴清默戴著半邊纏枝蓮紋樣的面具。微風揚起,衣角在風中微微飄揚。明明是長相嬌小的女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與堅毅之氣。可是這樣的女子,原本以為她只是容貌受損,算是明珠蒙塵,心中格外憐惜。可是現在,他也看不透她了。
“清默,我們也曾有滅門之痛。這個時候,你就稍微包容下吧,不要發些小脾氣,好不好?”語氣是如同從前一樣溺人的溫柔,帶著一絲絲寵愛的味道。
“我發小脾氣?”嚴清默冷笑一聲,“秦毅,不要以為你給我恩惠,就可以隨便指使人。”是,當初他是救過她。可是當她被靈霧宗守衛禁錮在演武場忐忑不已的時候,當她剛進紅綃樓被金媽媽恐嚇不好好幹活會被當成低階爐鼎的時候,當她發現袁竹只是因為小小得罪馮公子就被當成低階爐鼎差點被吸成人乾的時候,當她發現金媽媽似乎在吸食人血保持美貌的時候,秦毅他又在哪裡?
而現在蕭淑玉只是因為在維持真傳弟子的驕矜和是否先加入別的門派之間猶豫而已,怎麼就是她嚴清默發小脾氣了?
太可笑了,好嗎?
那邊李雲燕已經在做好人,“這位姐姐,若蒙不棄,可以先加入我們若水宗。等到丹霞宗沒事了,你們再回去好不好?”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