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的氣勢朝骨龍脖子處一刀切去,揚起紅光無數。
骨龍顯然沒料到敖龍醉翁之意不在酒,先是以幻化的魔刀吸引它的注意力,真正的殺機卻是他利用超絕魔功變成的肉球,待它察覺到時,吸血魔刀已經帶著漫天的魔氣狠狠地斬向了它的脖頸。
骨龍憤怒地咆哮著,巨大的身軀以肉眼難及的速度抽身飛退向逃出魔氣圈的範圍,但敖龍又怎麼會錯失如此良機呢,他積聚在刀身上的魔力猛然放出,但見血紅厲閃處魔刀速度驟然加快,狠狠地斬在骨龍的脖頸上。
蒼月霞見紅光一閃,不禁連連冷笑,心道:“好深沉的詭計,不過即使你能近得了骨龍的身也拿它奈何不了,骨龍要是這麼容易被擊敗,那它就不是冥界之王了。”
敖龍繃緊的心絃終於鬆開了,他對自己魔刀的速度十分有信心,在無數場驚險的對決中他憑藉著驚人的速度和詭異的計謀一一取勝,他不惜利用魔功壓縮骨骼變成醜陋的肉球,再在身外佈滿一層施展了滑字訣的魔氣用來減少冥氣的傷害,從而達到接近骨龍的目的。他對冥界骨龍這種強悍的生物十分了解,骨龍生於冥界極寒之地,全身骨骼堅硬無比,即使是天火也不能將之煅燒,然而骨龍也有一處致命傷,那就是脖頸處脆弱的頸骨,在這個地方龍息最為薄弱。但能接近骨龍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骨龍身軀雖然龐大,但速度卻極其迅速,對遠近的敵人都能輕易地攻擊。
在魔刀擊中龍頸的一剎那,敖龍突然感到不對勁,他來不及多想便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如斷線的風箏般震出老遠,同時一記鏗鏘的有如金屬撞擊的聲音猛然響起。
韓一嘯飛在半途中就聞得了那記奇怪的聲音,但見一條黑影如柳絮般被冥氣卷出老遠,他皺了皺眉,心叫不妙,立刻加快身形朝黑影墜落的地方飄去。
“哈哈”蒼月霞瘋狂地尖笑著,一張原本絕美的容顏被極度激動的情緒扭曲得有些猙獰,“敖龍,你也有今天,你最大的失誤就是低估了本冥王的能力。”
韓一嘯蹲下身軀,把敖龍的頭放在膝蓋上,靜靜地俯視著敖龍那張佈滿了滄桑和鮮血的面孔。
敖龍已經被打回了原形,他掙扎著想把頭從韓一嘯的膝上仰起來,但終因內傷過重不但沒仰起頭反而牽動傷勢噴出了一大口的濃血,鮮紅的血絲順著嘴角緩緩地流了下去,一滴,二滴,三滴,最後象斷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
韓一嘯暗暗嘆了口氣,輸入天魔氣為他止血,說道:“敖兄,你的元嬰被震慘了。”
敖龍苦笑一聲,目光深注在韓一嘯平淡的俊臉上,他何嘗不知自己元嬰受損嚴重,傷及經脈,他不甘心的是蒼月霞竟然更為狡猾,把冥神力全部集中在骨龍的脖頸處,他那一刀雖然厲害但是比起蒼月霞以逸待勞的冥神力來說無疑於蚍蜉撼數,元嬰未被震散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帶著淡淡的哀傷強笑道:“韓兄,看來你頭上那顆人頭我是要不到了。”
韓一嘯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韓某的人頭隨時帶著,敖兄如果真的想要你就趕快好起來,我們兩個好好打一場,其實韓某早就對你這個神秘的魔界第一高手感興趣了。”
敖龍苦笑道:“什麼魔界第一高手,笑話,連一個冥王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資格談論第一,韓兄切莫取笑了,我看你那個兄弟楊天行倒是大有前途,他那一身神秘莫測的功力可是無數的噩夢。”
韓一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弟他還沒經驗,況且他的那些功法不一定適合他用。”
敖龍點了點頭,肅道:“依我看來楊老弟使出的那招功法似乎是神力,以他現在的修為使用神力恐怕會對他不利。”
韓一嘯皺眉道:“敖兄所言極是,韓某倒未考慮到這一層。”聽到敖龍的話,韓一嘯不禁有點擔心起來,他自然明白神力是個什麼樣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