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中了春藥,暗月,你先走,別管我……”
言笙咬破嘴唇,讓自己保持幾分清醒,聲音壓抑著情慾,低啞地說道。
“春藥?怎麼會?尊主,屬下若走了,那你怎麼辦?”
暗月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輕聲地道。
這大雪天的,她怎能丟下尊主不管,自己走掉呢?
“走,趕緊走。”
言笙眉頭微蹙,推了一下暗月,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對準自己的手,就要劃一刀。
疼痛能讓她暫時保持清醒,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屬下,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尊主,不要傷害自己。”
暗月眼眶微紅,急忙說道,眼疾手快地握住匕首,手頓時被劃出了血。
“你怎麼樣了?不是讓你別管我嗎?”
言笙見暗月被劃傷,瞳孔微動,立刻將匕首扔在地上,溫聲地說道。
暗月眼含淚水,緊張結巴地說道,“不,屬下不走,尊主,若你不嫌棄,其實我可以……”
可以當你的……解藥……
從尊主救她,讓她加入血竹殿,賜她姓名時,她便已經默默地喜歡上尊主。
尊主給予她新生,以前暗月不敢有其他奢望和妄想,能遠遠看尊主一眼便足以。
而現在的她只求能離尊主近一點,雖說她依然配不上尊主,可她不忍心看尊主如此痛苦。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可知道我也是女子?”
言笙微愣,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她竟不知道一向溫順、忠心耿耿的暗月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知道,屬下早就知道尊主的身份,屬下是認真的……”
暗月跪在雪地裡,不再掩藏自己心中的愛意,仰起頭神情款款地看向言笙說道。
一年前,當她得知尊主是女子,她除了震驚以外,心中更多的是崇拜和愛慕。
言笙眸光微動,呼吸有些急促,薄唇低聲,“暗月,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屬下喜歡尊主,一切都是屬下心甘情願的。”
暗月赤紅著一雙眼,拉住言笙的手,哀求地說道。
“不必犧牲至此,你為我護法,我自有辦法解毒。”言笙頓了頓,低沉地說道。
“是。”暗月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但隨即恢復了平靜,點了點頭說道。
言笙脫下身上的白色大氅和外衣,坐在雪地上,緊閉上雙眼,執行雪門的獨門功法。
只見言笙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逐漸蒼白,深陷冰火兩重天。
暗月擔憂地守護在一旁,目光始終落在言笙身上,心中暗自祈禱著。
突然,言笙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氣息有些不穩,眼睫毛和指尖散出冷冽的細霜。
“尊主……”
暗月一驚,連忙坐在言笙身後,為言笙輸一些內力。
京城茗茶樓,睡夢中的敏茗突然感受到蠱蟲的活躍,立刻驚醒。
‘帽帽,情蠱這是怎麼回事?是言笙發生什麼事了嗎?’
‘算算時間,言笙體內的情蠱應該發作了,必須和人結合,方可壓制情蠱的發作,若無人解毒,會燥熱難忍,爆體而亡的。’
敏茗聞言,頓時睏意全無,連忙說道,‘什麼?!言笙現在在哪?’
自從那天言笙離開茗茶樓後,她便很難再見言笙一面。
就連那件衣服也是言笙派人送回來,她一直想求證一下言笙到底是男是女?
但苦於沒有機會,如今言笙情蠱發作,倒是個好機會。
可她心裡卻惴惴不安和害怕,擔心萬一言笙真的是女子,她該怎麼為言笙解毒?
帽帽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