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沒有一絲驚恐和害怕。
“丞……丞相大人，求丞相大人別殺奴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兩個小太監對視一眼，連忙跪下說道。
他們奉命到丞相府宣旨，只帶了幾個侍衛，而且侍衛們都守在外面。
以言笙的武功，那幾個侍衛的身手壓根不夠看。
“你倆倒是識相，帝師？我突然改變主意了，這聖旨留下，你們可以離開了，不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們吧。”
言笙走到崔公公的屍體前，將蓮花髮簪拔出來，拿著沾了血的髮簪往崔公公的身上擦了擦。
“奴才明白，丞相大人放心。”
兩個小太監聞言，臉上一喜，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趕緊表態道。
言笙收下聖旨，他們回去也算有個交代。
至於崔公公只能算自己倒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過死了也好，以前崔公公可沒少仗著自己是首領太監欺負他們。
崔公公一死，他們也有機會成為皇上的首領太監。
言笙冷聲說道，“趕緊把人處理掉，免得寧寧回府，嚇到她就不好了。”
“是是是。”兩個小太監微愣，趕緊將崔公公拖走，離開了丞相府。
“相爺為何要殺了崔公公？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相爺又何苦與他們過不去？”
餘瀟瀟看向面無表情的言笙，心裡有些發怵，但還是忍不住說道。
言笙眼神閃了閃，冷笑道，“想殺就殺，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何況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別對我抱有什麼濾鏡。”
餘瀟瀟輕聲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崔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相爺不該這麼衝動，萬一皇上怪罪下來——”
“怪罪？我言笙一輩子還沒怕過誰，以後這種事還多著呢，你若想留在丞相府，還得練練膽子。”
言笙瞥了一眼餘瀟瀟身旁淡定自若的菁漣，沉聲說道。
有趣，餘瀟瀟身邊的丫鬟大膽倒是挺大。
親眼看到她殺人，菁漣臉上竟毫無波瀾，沒有一絲害怕。
餘瀟瀟愣住了，看府上其他人習以為常的反應，莫非言笙經常殺人？
“爹爹——”
言玉鸞人未到大廳，軟糯的聲音先傳來。
聽到言玉鸞的聲音，言笙嘴角輕揚，眼中滿是寵溺。
餘瀟瀟和菁漣抬眼望去，只見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女孩跑進來，臉上的笑容明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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