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比你高一點點。”言笙拍了拍薛景煦的肩膀,笑道。
“那言兄可見過尊主?說來慚愧,我自加入血竹殿還未見過尊主長什麼樣?”
薛景煦看向言笙,有些好奇地說道,他只見過暗殿的暗夜和暗月等人。
而血竹殿的尊主,他只看到尊主戴面具的樣子,氣場很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言笙見薛景煦臉上大寫著好奇,撇撇嘴說道,“當然見過,你也見過,而且經常見到。”
“什麼?我經常見到尊主?誰呀?勞煩言兄告知。”
薛景煦在腦海裡將所有的人過濾了一遍,也沒能找到對上號的人。
“你小子不是號稱火眼金睛嗎?你家尊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這麼大的眼睛看不到?”
言笙瞥了薛景煦一眼,悠悠地說道。
正好她有事交給薛景煦去辦,不然這小子一天天太逍遙了。
薛景煦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震驚,嘴巴微張,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你,你是尊主?”
“不像嗎?薛景煦,本尊不戴面具,你就認不出來了?”言笙聲音低沉,淡然地說道。
“屬下薛景煦參見尊主,是屬下眼拙沒能認出尊主,請尊主恕罪。”
聽到熟悉的聲音,薛景煦心裡一跳,連忙跪下說道。
心裡卻掀起一陣驚濤駭浪,言笙居然是血竹殿的尊主,而他剛才還叫言笙為言兄,還自稱本世子——
倒是他小看了言笙,言笙的實力還真是令人大吃一驚,如此看來加入血竹殿是明智之舉。
“你何罪之有?快起來吧,來喝一杯。”言笙將薛景煦扶起,沉著地說道。
薛景煦雙眸微動,起身說道,“謝尊主。”
沒想到他兜兜轉轉,最後居然成為好友瑜阡墨同門師兄的下屬。
“景煦,瑜之韓忌憚你擁有兵權和領兵能力,肯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你,本尊要你先下手為強,想辦法拿到另一半虎符,暗夜和冬兒會接應你。”
言笙沉吟片刻,低聲地說道,只要拿到另一塊虎符便能完全將瑜國掌控在手中。
“是,屬下定不會辜負尊主的信任,會盡快拿到另一半虎符。”
薛景薛恭敬地說道,這是尊主第一次交給他任務,他定要好好表現,不讓尊主失望。
“嗯,這家新店的飯菜味道真是一般,走了,景煦你等會記得結賬。”
言笙淡淡地說道,起身走出了雅間,朝丞相府而去。
路過賣冰糖葫蘆的攤主,想起言玉鸞很喜歡吃冰糖葫蘆,言笙便買了兩串。
付完錢後,感覺背後有一道目光緊緊地跟隨她,言笙轉過身望了過去。
只見楠溪一襲青衣,手持一把水墨色的油紙傘,身子單薄,風塵僕僕,頭髮有些凌亂,卻有種別樣的美。
她直直地看向言笙,眼含深情,眼中還有一絲驚喜和酸澀。
沒想到如今見到言笙,宛如隔世,看到言笙平安無恙,楠溪才稍稍安心。
言笙眼神閃了閃,手微微攥了攥,無視楠溪冷漠地轉身,與楠溪擦肩而過。
“笙笙——”
楠溪見此,心裡微微作痛,又酸又澀,柔聲地喊道。
言笙臉色一沉,“我和姑娘不熟,還請姑娘莫要亂喊。”
早在楠溪和亦竹一同離開靈州去越國時,她和楠溪便已經沒有半點關係。
楠溪眼眶微紅,哽咽地道,“笙笙,對不起,當年是我傷害了你,但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其實她來瑜國京城已經有三天了,一直想見言笙一面,卻又不敢面對。
在心裡掙扎了好久,還聽說言笙回到京城當丞相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