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
冷燕安見言笙蹲在地上,一動不動,有些擔心地喊道。
“燕安,你還活著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瑜之韓肯定會派人來靈州接你回宮。”
言笙擦了擦眼淚,起身將踩到變形的梔子花戒指扔到雙溪鎮的溪裡,淡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她言笙便要做這天下之主,讓所有人踩在腳下。
慶國已經是她的,瑜國容易解決,就差越國這塊硬骨頭。
楠溪和亦竹躲在越國,她便要將越國收入囊中,讓楠溪和亦竹無處可去。
冷燕安活著,還生下一個皇子的事,已經暴露了。
就算冷燕安不回皇宮,但言池然是皇家血脈,不可流落在外。
再說瑜之韓沒有子嗣,蕭太后和瑜之韓必定會更希望言池然能認祖歸宗。
“我明白,阿言,你還好吧?”
冷燕安抬眼看向言笙,有擔心地說道。
沒想到楠溪會如此狠心,但她之前也傷過言笙,她和楠溪半斤八兩,也不好多說什麼,免得雪上加霜,讓言笙更難受。
“我沒事,天色不早了,燕安,你帶孩子們迴雪院休息吧,鄭書澤你護送他們迴雪院。”
言笙雙眸微動,沉著地說道,靈州既然已經暴露了,那也沒必要再設陣法。
“是。”
鄭書澤見周圍的氣壓有些低,連忙恭敬地說道。
冷燕安點了點頭,朝言笙看了一眼,帶著言池然和言玉鸞迴雪院。
暗夜和暗雪被葉修打成內傷,已經送去天躍客棧治傷,冬兒不放心暗夜的傷勢,便跟著大夫去了天躍客棧。
見冷燕安走後,言笙瞥向竹一,淡淡地說道,“竹一,將靈州城內所有的梔子花全部拔了。”
“是,尊主,那梔院?”
竹一試探地說道,要說哪裡的梔子花最多,就數梔院,尊主真是太慘了。
之前還以為楠溪真心愛尊主,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白瞎尊主對她這麼好。
“將梔院封了,明天本尊要是在靈州看到一朵梔子花,你就把花給吃了。”
言笙瞪了竹一一眼,悠悠地說道,這時候提什麼梔院?用不著竹一提醒她一片真心餵了狗。
“是,尊主,屬下這就去。”
竹一微愣,在心裡默默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就是多嘴的下場,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啊。
每次尊主戀愛和失戀,受苦受累的是他們這些打工人,真是苦逼。
楠溪喜歡梔子花,便讓他在靈州種滿梔子花,現在兩人鬧掰,又讓他拔了梔子花。
他今晚要拔花,睡不了覺,不能讓鄭書澤那傢伙睡得太舒服,得讓鄭書澤一起來拔花。
言笙抬眼看向手上的紅色手鍊,心裡微動,將紅色手鍊摘下,扔進了溪裡。
看著紅色手鍊隨著水緩緩流向下游,言笙想了想,還是下了水,將紅色手鍊撈了上來。
青州城外的渡口,阿無僱了一條小船,準備回越國。
“阿無,你到底對我師父做了什麼?”
楠溪看著船,眼神微閃,有些冷漠地說道。
“主人,只要你跟我回越國,我保證讓你見到他,那老不死的可是很想見到你的。”
阿無不緊不慢地說道,要說這世界誰是楠溪最在乎的人,除了亦竹,便是楠溪的師父。
楠溪瞳孔一沉,一千年了,阿無再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善良可愛,對她唯命是從的阿無。
這一千年阿無為了活著,殘害了多少無辜的人,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
“阿無,師父當年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加害於他?”
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