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人不如一同前去小酌兩杯?”言笙輕笑地說道。
“不了,不了,下官一夜未歸,內人還在家中等著呢,就不打擾言丞相和薛世子,告辭。”
沐大人朝言笙和薛景煦拱手說道,他一向懼內,可不敢隨便去喝酒。
言笙聞言頓了頓,以前也曾有人在家中做好飯菜等著她回去。
“言丞相你怎麼了?”
沐大人離開後,薛景煦見言笙有些出神,沉著地說道。
“沒事,沐大人和夫人夫妻情深,真是羨煞旁人,我們走吧。”
言笙搖搖頭,隱去眼中的一絲傷感,低聲地說道。
薛景煦笑道,“言丞相何須羨慕他人?昨晚餘姑娘對言丞相可謂是滿眼愛意和傾慕。”
就連皇上的妃子沐嫣然也有意無意替言笙說話,沐嫣然是他妹妹薛欣容的閨中密友,他最是瞭解。
沐嫣然對人一向冷冰冰,不愛多管閒事,很少人能入得她的眼。
當年父親有意撮合他和沐嫣然,奈何沐嫣然壓根對他不感冒。
再加上當年各皇子為了皇位鬥得你死我活,而他薛景薛屬於瑜阡墨一黨。
沐大人遲遲不敢表態,怕到時候瑜阡墨輸了,女兒沐嫣然會因為薛景煦受到連累。
“是嗎?薛世子看錯了吧,我和餘姑娘是第一次見面。”
言笙微愣,撇撇嘴說道,她和餘瀟瀟並不認識,餘瀟瀟怎麼可能愛慕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本世子還從未看走眼,或許言丞相和餘姑娘之前見過,只是言丞相貴人多忘事也未可知。”
薛景煦自信滿滿地開口說道,他可是有火眼金睛之稱。
“應該吧。”言笙淡淡地說道,想起第一次在皇家馬場遇到薛景煦的情景。
那時候她對薛景煦的第一印象很差,薛景煦為了逼她使出真本事,竟對冷燕安出手。
但不可否認的是,薛景薛確實優秀,既善於領兵打仗,又愛惜人才,難怪讓瑜之韓很是忌憚。
皇宮大殿內,冷若雲呆呆地跪在地上,雙眸黯淡無光,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幾個打掃大殿宮女見此,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小主回去吧,別妨礙奴婢打掃。”
冷若雲沉默不語,眼底透著一抹悲哀,真是諷刺,現在連一個小小宮女都敢對她如此放肆。
“管她幹嘛?她愛跪就讓她跪著,陳大人拿走了那支梅花髮簪,說剩下的交給我們處理,這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根破手繩和幾瓶金瘡藥。”
宮女翻了翻陳江從儲秀宮搜出來的東西,低聲地說道。
“儲秀宮真是寒酸,連條破手繩還當寶貝鎖在櫃子,扔了扔了。”
另一名宮女拿起兔子手繩,一臉嫌棄地說道,隨手便要將兔子手繩扔掉。
聽到手繩兩個字,冷若雲頓時有了反應,她瞥向宮女手上的兔子手繩,心裡微動。
“誰允許你們亂動我的東西,把手繩還我。”
冷若雲有些踉蹌地站起來,揉了一下發麻的腿,冷聲地說道。
別的東西也就算了,兔子手繩是言哥哥送給她,是她唯一的念想,她一直視為珍寶。
宮女們嚇了一跳,不以為然地說道,“陳大人讓奴婢們處理的,不過是條不值錢的破手繩,小主何需動怒?”
“還我!”
冷若雲看向拿著兔子手繩的宮女,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厲聲地道。
在別人眼裡,兔子手繩破舊,不值一分錢,但在她看來,任何金銀珠寶都不上這手繩。
那名宮女觸及冷若雲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將兔子手繩還給冷若雲。
冷若雲小心翼翼地將兔子手繩放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