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一怔,隨即沉著地說道,瑜之韓剛登上皇位,身邊正缺可用的人才。
言笙之前為了一個女子,得罪瑜嶺霜和先皇后,被先帝瑜皓天罷免官職。
現在瑜皓天已經駕崩,言笙重新回到京城,以後也能輔佐瑜之韓。
“兒臣明白,言笙也算兒臣的半個老師,只要言笙沒有犯謀反等大罪,在小事上,兒臣不會和他計較太多。”
瑜之韓淡然地說道,言笙之前是太子少保,經常指點他的武功,說言笙是他的半個老師,並不為過。
“皇帝心裡有數就好。”蕭太后溫聲地說道。
七天後,瑜之韓派人來靈州接冷燕安和言池然,隊伍浩浩蕩蕩,很是隆重。
冷燕安悄悄來到天躍客棧,抱著言玉鸞,心裡萬分不捨。
冬兒站在旁邊,心裡也很難過,閣主要回宮,以後她就很難再見到閣主和言池然了。
還有言玉鸞,她還那麼小,就要離開閣主了,一想到言玉鸞的童年沒有父母的陪伴,冬兒就特別心疼言玉鸞。
“孃親,不哭——”
言玉鸞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冷燕安,用軟乎乎的小手給冷燕安擦了擦眼淚,奶聲奶氣地說道。
“寧寧,是孃親對不起你。”
冷燕安哭著說道,寧寧,原諒她這個不稱職的孃親,她也想一直留在寧寧的身邊。
可她身不由己,皇宮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一旦踏進去,便無法逃脫。
裡面的嬪妃勾心鬥角,各種爾虞我詐、明爭暗鬥,防不勝防,她不敢帶兩個孩子一起回宮。
就是怕護不住他們,言池然是皇子,冷燕安倒是沒有那麼擔心,可言玉鸞是公主,以後可能會面臨和親的結局。
而且她害怕言玉鸞像前世一樣,活不到三歲便夭折。
在身份暴露後,冷燕安還特意找了個有名的算命先生,算了一下言玉鸞若回宮是兇還是吉?
那個算命先生告訴她是凶兆,還說言玉鸞更適合生活在宮外。
冷燕安對此深信不疑,前世言玉鸞便是在皇宮裡夭折,如此看來確實不適合回皇宮。
她身份暴露,已經別無選擇,只能帶著言池然回宮。
至於言玉鸞,冷燕安為了言玉鸞的安全起見,只能留她在宮外。
“寧寧,你以後記得聽冬兒的話,孃親會找機會出宮來看你的,原諒孃親的自私,無法陪著你長大成人。”
冷燕安摸了摸言玉鸞的頭,一臉傷心難過地說道。
“嗚嗚嗚,孃親——”
言玉鸞眨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冷燕安,似乎感知到什麼,突然哭了起來。
“寧寧,孃親真的捨不得你,是孃親沒用,護不住你。”
冷燕安抱著言玉鸞,頓時淚流滿面,言玉鸞很愛笑,從出生到現在很少哭的。
就算不小心摔倒,言玉鸞也會自己堅強地爬起來,還衝著冷燕安咯咯笑。
在冷燕安的心裡,言玉鸞就像個小天使,一直溫暖著她。
“安然姑娘,陳江等人已經到了雪院。”
竹影走進二樓的包間,看向冷燕安,輕聲地說道。
“我知道了,寧寧,乖,孃親以後一定出宮看你。”
冷燕安擦了擦眼淚,親了一下言玉鸞的額頭,溫柔地說道。
言玉鸞抓著冷燕安的裙襬不鬆手,哭唧唧地喊道,“孃親,不——不走——”
“寧寧,我的寧寧,這是孃親給你縫製的香囊,希望寧寧能平安健康地長大。”
冷燕安泣不成聲,將一個繡著梅花的香囊掛在言玉鸞的腰上,輕聲地說道。
言玉鸞看向香囊,又看向冷燕安,心裡莫名地難過,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