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國皇宮,瑜之韓下令恢復冷燕安協理六宮之權,讓瑜池然回坤寧宮住。
靈州瘟疫之事已經調查清楚,至於安閣則歸順於朝廷驅使。
安閣都是些沒有武功的醫師,構不成多大威脅。
瑜國正缺人才,既然冷燕安肯讓安閣歸順,對於瑜之韓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還有,他正憂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方思文所說的中了劇毒?
雖說宮裡的御醫都說他沒有中毒的跡象,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瑜之韓派了三、四個御醫專門負責他的飲食,而且每天按時把脈。
對於後宮各嬪妃送來的食物,一律倒掉。
但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以前硬朗,常覺得胸悶氣短,夜不能寐,而且那方面的能力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讓太醫瞧過了,也只說他只是最近壓力比較大,便開了一些調理身體和助眠的藥。
可他今年才二十又四,弱冠而已,正是大好年華,怎會出現這種情況?
搞得瑜之韓都不想踏進後宮,免得被人發現。
因此沈星妤去世後,瑜之韓便忙於前朝,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後宮。
後宮少了個皇貴妃,皇后冷燕安每天都去慈寧宮陪太后和太子,未曾理會後宮之事。
而後宮中除了冷燕安,處於最高妃位的便是盛纖纖。
沒有皇后管束,沒有皇貴妃壓在頭上,這幾天,盛纖纖可謂是揚眉吐氣,囂張跋扈得很。
在各宮嬪妃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幾乎把各宮嬪妃得罪個遍。
“皇上,皇后娘娘帶著太子殿下正在殿外候著。”
首領太監崔公公走進來,對著批奏摺的瑜之韓說道。
“請他們進來。”
瑜之韓聞言,放下手中的毛筆,隨手將奏摺倒扣,正聲說道。
不一會兒,冷燕安便牽著蹦蹦跳跳的瑜池然踏進景華殿內。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冷燕安被禁足了一個多月,人也消瘦了不少,規規矩矩地朝著瑜之韓行禮,柔聲說道。
“參見父皇,父皇吉祥嘞。”
瑜池然學著冷燕安的樣子,俏皮地打躬作揖,奶聲奶氣地說道。
“皇后不必多禮,池然今天倒是乖巧,居然會給朕行禮?而且吐字清晰,還真令朕意外。”
瑜之韓自知靈州之事錯怪和虧欠冷燕安,起身繞過書桌,親自扶起冷燕安,看著人小鬼大的瑜池然笑道。
“父皇,池然會的可多了,母后還教池然背詩寫字呢。”
瑜池然笑嘻嘻地說道,一臉得意的小表情。
冷燕安見此,淺淺一笑,沉默不語。
“哦?不愧是朕的皇后,賢良淑德,教導有方,朕甚是欣慰,靈州的事是朕錯怪你了,讓你受委屈了。”
瑜之韓握住冷燕安的手,眼中帶著幾分歉意和愧疚,溫聲說道。
冷燕安搖了搖頭,輕聲道,“池然快三歲了,也該學習認字,至於靈州之事,臣妾不怪皇上,因為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還臣妾清白的。”
看著女子滿眼的信任,還有那真誠懇切的話,頓時讓瑜之韓更加愧疚。
想起自己還是太子時,為了趕回京城爭皇位。
將懷有身孕的冷燕安扔在瘟疫橫行的靈州,不管不顧,還下令焚燒靈州。
若不是冷燕安命大,又會醫術,或許早就死在靈州了。
冷燕安為他生下太子瑜池然,而他卻在京城娶了續絃太子妃,又封了沈星妤為皇后。
說到底,終究是他瑜之韓理虧,虧欠了冷燕安和瑜池然母子。
“皇后說得對,池然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