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竹右臉生生捱了一拳,言笙見亦竹還在笑,心裡妒火中燒,還想揮拳打向亦竹的左臉。
“夠了,言笙,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楠溪見此,趕緊拉開了言笙,有些微怒地說道。
“溪兒,你叫我全名?我打他,你心疼了?你說我是亦竹的轉世,你說沒有把我當替身,可現在你居然為了他兇我?”
言笙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眼眶微微發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又酸又澀。
自從在青州鳳桐山的千鏡湖,和楠溪認識,楠溪便一直叫她笙笙,從未叫過她的大名。
如今亦竹一回來,楠溪便不再堅定地站在她這邊,楠溪是不是還要跟亦竹走?
初戀出現,現任就要靠邊站?呵,做夢,她絕不可能靠邊站,也不可能輕易放手。
“笙笙,對不起,我不該叫你全名,是我話說重了——”
楠溪見言笙一副快要碎了的樣子,頓時心疼不已,輕聲地說道。
“溪兒,那你選他,還是選我?”
言笙雙眸微動,心裡閃過一絲喜色,有些委屈地指著亦竹說道。
楠溪還是心疼她的,若楠溪選擇她,那她便大發慈悲放亦竹這個心機男一馬。
要是楠溪敢選擇亦竹,那她便當著楠溪的面殺了亦竹,別人不讓她好過,她憑什麼成全別人?
“溪兒,他不過陪你走過兩年時光,我對你的愛,千年不變,和我在一起,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亦竹看向楠溪,溫聲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自信。
他和楠溪認識千年,言笙和楠溪不過認識短短兩個月,拿什麼和他比?
楠溪一愣,心裡閃過一絲掙扎,不管選擇誰,對另一個人都是傷害。
但她其實心裡早有答案了,她壓根離不開言笙,剛才看到言笙難過,她心如刀割。
言笙對她的好,她一直看在眼裡,言笙看到亦竹出現,好像沒有很驚訝。
看來言笙之前便知道亦竹的存在,才會讓她留在靈州,就是怕她見到亦竹。
難怪這些日子,楠溪總覺得言笙有些患得患失,總問楠溪愛不愛她?
“小姑娘,在越國帝都,有很多貴女千金喜歡國師,可國師一個也看不上,為了找你,跋山涉水,你可不能辜負國師的一片痴情。”
葉修走上前,看向楠溪,沉聲地說道,亦竹可是給了他不少好處。
而言笙這小子,會言家陣法,八成是言家的後人,他可得搞清楚言笙的身份。
“葉老賊,亦竹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幫他說話?”
言笙冷笑地說道,亦竹能和葉修這種陰險狡詐的人混在一起,說明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靈州已經沒有陣法護著,冷燕安和冬兒還活著的事,已經暴露了。
若沒有瑜阡墨幫忙,亦竹和葉修又怎麼可能在瑜國到處蹦躂?
“亦竹,你還記得當年,戰爭爆發時,你打算去參軍,那時候你對我說的話嗎?”
楠溪沉吟片刻,心裡微動,輕聲地說道。
“當然,我說等戰爭結束,便回來娶你。”亦竹瞳孔微動,悠悠地說道。
言笙手攥了攥,朝暗夜使了個眼色,轉眼看向楠溪,心裡有些緊張。
暗夜點點頭,悄悄帶著血竹殿的成員將雙溪鎮圍了起來。
“那你還記得,民國三十四年,戰爭爆發,你臨行前送給我的那把槍,是為了什麼嗎?”
楠溪眼神閃了閃,眼前的亦竹,哪怕長著一張和亦竹一模一樣的臉,卻讓她有些陌生。
前世的亦竹對任何人都和善,從來不會如此咄咄逼人,和惡人為伍。
或許